張生早就留意到仙門府邸這邊的騷亂,剛開始並沒有太在意,凡人之間的爭鬥他管不得,但傅文博出現後情況就不同了。
修士若是在凡間動手,需要仙盟的許可,且不允許傷及凡人。
張生能長期留在京城需要仙盟允許,同時也需要完成仙盟下發的工作,比如有修士搗亂時,需要出手擺平,傅文博這等築基初期修士他來處理就剛剛好。
他知道傅文博和李九曦之間那檔子事,這次出手除了仙盟的工作,還帶著些個人情感,他早看這傅文博不爽很久了。
“前輩不要多管閒事,這只是晚輩的家事,家妻有些頑劣,鬧出的動靜是大了點,還請前輩體諒體諒小輩的鬧騰。”
傅文博知道這人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仙盟插手,總之先把未來關係講清楚了,省的這些老妖怪一個個的來煩自己。
“你這晚輩當真是狂妄,你難道不知這裡是凡間帝皇贈予仙盟的府邸,來了這裡就是仙盟的客人,輪不到你在這嚶嚶狂吠。”
看著張生正義凜然的樣子,傅文博開始陰陽怪氣:“前輩當真是好氣度,胸懷如此開闊,不如幫晚輩勸導勸導家妻。”
“張口閉口一個家妻,我要退婚你好像很著急啊,想讓我做妾你得拿出點本事來。”
李九曦長棍在手,不打算和對方廢話,傅文博明明可以動手搶人卻非要口頭相爭,肯定有不能動手的理由,就算要動手,現在的自己應該能打得過。
練過幾天有些進步的李九曦非常自信,道袍完美阻擋了築基威壓,讓她感受不到煉氣與築基間的差距。
“小友好生風流,修煉幾年仍舊忘不去凡塵俗事,對這三妻四妾如此上心,莫非修得是採陰補陽的邪法!”
張生眼睛一瞪,築基後期的威勢放開,手中賬本發出金色光芒,每一頁紙都變得柔韌鋒利,宛如一張張刀片,讓傅文博感到莫大壓力。
一句採陰補陽的邪法,直接將傅文博打上邪修的標籤,加上最近採雨宗邪修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背後的青霞劍宗也得惹來滿身麻煩。
雷雨交織,震響不斷。
“來了!”龍月莜抬頭看向高空,身形立馬擋在李九曦身前。
化神的絕對壓倒性氣息猶如鋪天蓋地而來的海嘯,狠狠沖刷在場上每個人心間。
張生首當其衝,他臉上和背後的冷汗宛如這場暴雨,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冷汗打溼了衣服。
一道高昂的聲音從雨幕中傳來,似在宣告著什麼。
“呵呵呵呵,這位道友真是說笑了,我青霞劍宗乃是修仙界的名門正派!五大宗門之一。更有數位長老和老祖在仙盟任職,我宗所出的弟子個個都是身懷正道,對邪修之事自會挺身而出,說我宗弟子修煉邪法一事屬實荒謬,還望道友謹言慎行!”
空染道君從雨幕中緩緩落下,懸停在幾人中間,恐怖的威壓將張生定在原地難以動彈,體內的靈力都陷入了凝滯,賬本也失去光芒落回手中。
常年駐守京城的修士最高只有金丹期,都是突破無望,放下了一切目標的修士,本來積極性有限,現在突然來個化神,就算仙盟的強者前來也趕不及了。
冷眼看了看臉色發白的張生,空染繼續說道:“我這弟子心性尚且幼稚,心心念念著凡間的髮妻,當師尊的自然滿足他的執念。”
空染落到地上,緩緩圍著張生繞圈踱步,勸道:“這小輩之間的打打鬧鬧,當長輩的看著點就行了,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
你也知道,這修煉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這徒弟媳婦幾年見不到人,心裡有些怨言無可厚非,讓他們自己吵吵就好了,何必插手小輩的事呢,你說是吧,道友。”
道友二字咬的很重,也算是這位化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