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都是一愣,舉杯的手都停了下來,然後齊齊看向旁邊那張桌子,旁邊那張桌子坐了三個男人,這麼涼快的天卻都穿著短袖衫,其中一個胖子滿臉橫肉,憨憨的脖子上掛著一根金鍊子,就是他對安安說的這些話。
安安的模樣有點尷尬,她悄聲對王重生說道:“哥,那一桌有個老客人,我去敬懷酒。”
王重生和張力兩個人也不說話,只是兩個人碰了一下杯,旁邊的小熊也碰了杯,三個人不做聲的喝完酒,夾菜,吃烤串。
安安的樣子更尷尬了,她手裡拿著飲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王重生隨後說道:“今天本來就是朋友出來喝兩杯的,又不是點了你的臺,你願意去就去。”
安安輕聲說道:“謝謝哥,我敬完酒就過來。”
然後她拿著飲料走了過去,對那個胖子說:“濤哥,今天真巧了,碰到你了,妹妹我敬你一個。”
那個濤哥很滿意的點點頭,拿起酒杯,剛要喝,突然看到她手裡拿的是一瓶飲料,頓時不樂意了,嘴裡吆喝道:“安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拿著飲料來敬?”說完拿過一個空杯子,倒上一杯啤酒,放在安安面前。
安安為難的說:“哥,今天身體有點不方便,不能喝涼的。”
濤哥大咧咧的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又不是和你闖紅燈,喝一杯怎麼了?”
旁邊兩個男人也起鬨的說:“喝一杯怎麼了?萬一再喝回去,今天晚上就不用闖紅燈了。”
安安腦子一轉,微笑著對那個濤哥說:“喝回去多難受?妹妹我今天就先敬你一杯飲料怎麼樣?我朋友都在那裡。”
那個濤哥看了王重生和張力一眼,嘴裡不屑的哼了一聲,就又把杯子在她面前一頓,也不說話,就斜著眼看著她。
現在是個人就能看出他存著找茬的心思了。
張力和王重生以前經常在這裡吃飯,和老闆比較熟了,張力在老闆上羊腰子的時候,輕聲問老闆:“這附近有沒有監控?”
老闆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聲回道:“有,不過沒照你們這一塊。別惹出事就行了。”
張力笑嘻嘻的說道:“咱是老實人,三代良民,能惹什麼事?”
安安看這個樣子,為難的看了一眼王重生,王重生嘆了口氣:看著吧,和這兩個女人碰面準沒好事。
張力雖然自稱是三代良民,他上學的時候可沒少惹事,他出身於西鎮大院,那個大院以好勇鬥狠出名,在八九十年代,社會治安沒有現在好的時候,警察每個月都會到大院裡抓人,槍斃了好幾個了。當然張力不至於被警察抓住判了,但他家裡人也經常去派出所裡領他,自從和郭麗慧認識後,他就突然轉了性子,也不打架了,算是從良了。
王重生和他不一樣,王重生真是個老實人,從小不太打架,但是這小子挺陰,都是背後陰人的主,蔫壞蔫壞的。以前玩cs的時候,也都是找個地方陰起來,專門背後打黑槍。
一句話,要是從模樣看這兩個人的話,肯定會上當。
這個時候正好上了一盆水煮魚,王重生找了個勺子,舀出湯,倒在一個杯子裡,然後拿起杯子,笑咪咪的拿著杯子,杯子很燙,但他沒有感覺到。他拿著杯子走到那張桌子前,把那杯湯也放在那個濤哥面前
duang的一聲。
濤哥那兩個朋友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待幹什麼?”
濤哥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搞這麼一出,隨後大怒:“小婢養的,找死!”
青城人打架,很少和外地一樣先威脅再動手,甚至連東三省的:你瞅啥……那一套都省了。說動手就動手,濤哥說完就掄起酒瓶子在桌子上磕一下,想把瓶子底磕掉再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