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萬籟俱寂,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映照出一片寧靜的景象。王重生和白淺淺躺在床上,兩人面對面地躺在各自的被窩裡,但他們的枕頭卻只有一個。
王重生平時習慣睡兩個枕頭,但此時卻不得不和白淺淺共用一個。而白淺淺的床上原本有一個長條的抱枕,王重生本打算拿來當枕頭使用,但白淺淺卻紅著臉死活不肯讓他碰。直到後來,王重生才明白,這個抱枕原來是白淺淺用來夾腿的。
王重生剛剛躺到床上,便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直想睡覺。然而,白淺淺一會兒想喝水,一會兒又想去洗手間。等她忙活完這一切後,想睡也睡不著了。於是,兩人只能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
“王哥……”白淺淺突然說道。
“嗯?”王重生疑惑地應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房間裡那麼亂,肯定是一個不講究的女孩子吧?”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和不安。
面對這個問題,王重生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中暗暗感嘆,這何止是不講究,簡直就是懶散到極致啊!但他深知直接表達自己的看法可能會讓這個女孩不悅,於是決定巧妙地轉移話題。
“你的手怎麼受傷的?怎麼都是手腕受傷?”他關切地問道。
白淺淺輕輕嘆了口氣,解釋道:“哦,是因為喝醉了酒,走路不穩,一下子戧倒了,用手扶著地,結果手腕受傷了。”
聽到這裡,王重生不禁想起上次的經歷,忍不住調侃道:“呵呵,你酒量小,上次不就是喝醉了酒,把我當成馬桶,在我身上……”
“你住嘴!”白淺淺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試圖伸手打他,但因受傷而未能得逞。
“你就不能少喝點兒?你一個女孩子,在青城無根無據的,萬一有點意外就不好了。”王重生一邊把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一邊說道。
“王哥,其實是導演,副導演灌我酒的,我也不想喝啊,可是導演說要是不喝的話,下次再有戲的話,肯定不會考慮我的。”
"哪個導演這麼混蛋?是那個劉煜劉導嗎?"剛說完,就覺得不對,那個劉導都變成剩蛋老人了,肯定沒這個閒心。
白淺淺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說:“不是的,是另一個劇組的事。王哥,你知道嗎?像我們這樣既沒有後臺支援,又沒有資金背景的新人,想要在這個行業裡站穩腳跟,真的非常困難。所以,有時候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才能得到機會。”黑暗中,似乎能看到她眼中閃爍著淚光。
王重生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從枕頭下取出一張面巾紙,輕輕擦拭著她眼角滑落的淚珠。白淺淺靜靜地坐著,任由他擦拭自己的淚水,並幫助她清理了鼻子周圍的汙漬。待她的面容恢復整潔後,白淺淺接著說:“王哥,咱們倆可真是有緣啊!你都不知道,當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心裡就覺得特別踏實、安心,彷彿找到了依靠一樣,情不自禁地向你撒嬌。”
王重生沉默片刻,緩緩地回應道:“那可能是因為在你感到無助和脆弱的時候,突然遇到了熟悉的人,自然而然會產生一種依賴感吧。”聽到王重生如此理智而又無趣的回答,白淺淺不禁撅起了小嘴,表示不滿。王重生隨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三點了。估計覺是睡不好了,不禁嘆了口氣。
白淺淺又自顧自說道:“王哥,其實我對那個也不是看得特別重,你也看到了,我房間裡的玩具,但是不想被人逼著做這種事,感覺很噁心人,再說那個導演長得特別醜,我是個顏值控,看到那個導演一臉大鬍子,就覺得很噁心人……所以我喝酒也是喝一點,倒一半,這還是安悅教給我的,後來那個大鬍子導演自己倒喝多了,我也鬆了一口氣,藉機會,跑了出來,結果還是喝多了。”
她一個人說了半天,卻沒聽到王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