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眉毛挑了幾下,拿著手電筒來回的照著,這個時候突然起了大霧,周圍頓時籠罩在白茫茫的霧裡面,一切都顯得很虛幻。
王重生感覺不太妙,隨手拿出對講機,看能不能呼叫到別人:“我是王重生,聽到請回答。”
然而對講機裡面很安靜,連一點雜音也沒有,王重生皺皺眉頭,剛想再呼喚幾聲,王德發眼睛正貼在墓碑上,突然說道:“小王,你過來看看……”
王重生忙走到他後邊,問道:“看什麼?”
王德發扭過頭對他說:“你看看墓碑上的字。”
“安?”王重生好奇的順著王德發的燈光,貼近了看:“先考趙君xx大人之墓,生於清光緒十七年,卒於民國三六年,孝子:趙孟甲 趙仲乙 趙叔丙 趙季丁 立。”
他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就問道:“咋地了?對了,民國三六年是几几年?”
王德發說道:“民國三六年是一九四七年。”
“嚯,時間夠久遠的。”王重生說著說著,瞟了一眼墓碑的成色,突然閉上了嘴,又小聲的問:“是不是在人入土的時候,碑就要立了?”
王德發嗯了一聲又說:“還有一種可能是,人在外面死的,把死人從外地拉回來以後,再入土也有可能。”說完他又拿出手電筒照向下一塊墓碑,又招招手:“快來看這一塊兒。”
王重生正拿著手機拍碑文,結果照出來的結果是白濛濛一片,根本看不清字,聽到王德發說了,又走到稍微往下的墓碑,拿著手電筒照著:“長兄趙孟甲之墓 生於民國二號,卒於民國三六年。 弟趙仲乙 趙叔丙 趙季丁 立。”
王重生驚歎道:“這爺倆同一年死的?”
王德發又看了幾個墓碑,結果幾個墓的主人是:趙仲乙 趙叔丙 趙季丁。而且碑一次比一次簡陋,到最後隻立了一塊木碑。
“真是慘,一家全死絕了。”王重生嘆道。
“而且都是同一年死的。”王德發說道,又看了幾塊墓碑,全部都是歿於民國三十六年。
“怎麼都是同一年死的?戰爭?土匪?”王重生猜想。
“如果是戰爭,匪患的話,不可能立碑的,頂多是找個草蓆子一裹埋了,”王德發猜得:“有沒有可能是瘟疫?”
王重生一拍大腿:“真有這種可能,瘟疫死人都是慢慢死的,所以活著人的才能給死的人辦白事。”
王德發用手摩挲著下巴:“在我印象裡這個地方沒有發生過瘟疫啊!”
兩個人專注地探討著這件事情,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和那個話題一般。他們渾然忘卻了自身此刻正身處怎樣危險詭異的境地。許久之後,還是王重生率先回過神來,他才意識到情況不妙,急忙伸手拉住一旁仍滔滔不絕的王德發,焦急地說道:“別聊啦!咱們得趕緊想想辦法離開這兒,回到正常的世界去!”說罷,便拽著王德發轉身往後方走去,希望能夠找到出路逃離此地。
然而,當兩人走到墳地邊緣時,卻驚訝地發現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穿越過去。那感覺就像是有一堵看不見、摸不著的隱形牆壁橫亙在前,將他們牢牢地困在了這片墳地之中。無奈之下,這兩個倒黴蛋只能沿著墳地的邊界摸索前行,試圖尋找其他可能的出口。可是繞行了一圈又一圈後,他們絕望地發現自己始終在原地打轉,猶如陷入了一個魚缸中。
長時間的奔走令兩人疲憊不堪,最終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稍作歇息。畢竟,這兩個人向來以膽大包天著稱,即便面對如此詭異離奇的狀況,倒也沒有被嚇得完全失去理智。經過一番尋覓,他們找到了一處相對較為平坦的地方,王重生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遞給王德發一支,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兩人默默無語,心中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