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混久了,也知道聚眾賭博情節嚴重構成賭博罪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這事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太嚴重,只要背後的靠山不倒,出來依然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對於鐵一般的事實,被抓的那些犯罪嫌疑人絕大多數沒扛多久也只都立馬認罪。
而對於其他問詢都是閉口不言。
審訊室內,陳二狗被強烈的燈光照著臉,已經一個來小時,對面的老警員也不開口問,就是純粹的消磨其內心防線。
對於這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頑固,老警員自然有著一套獨屬於自己的問話方式。
警局的其他審訊室內同樣在忙活,第一波人經過緊鑼密鼓的審訊後,已經篩查過一遍了,地下賭場的組織者,賭徒,甚至是望風,廚房工作人員都區分開來,抓捕,破案這事已經算完成了,如何審判就不歸警局的人管。
他們正在順著這條線索,看能否藉著這個突破口,一鼓作氣破獲拐賣婦女兒童的另外一個團伙。
老警員端坐在審訊桌前,眼神銳利地盯著面前的嫌疑犯陳二狗,新晉警員則站在一旁觀察學習。
老警員,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陳二狗,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
陳二狗,已經被這刺眼的燈光照了不知道多久了,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聽到警察問話,他也是第一次進來,壓根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又不敢張開有點口渴的嘴辯解,只能默默低頭不語,雙手緊握,顯得緊張而焦慮。
一旁的新晉警員,好奇地觀察著陳二狗的反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來點線索。
老警員,冷笑一聲,順手按滅菸蒂:“你的沉默救不了你。我們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
然後他就舒展一下筋骨,站起身,走到陳二狗面前,目光如炬的盯著陳二狗,猶如老鷹的那雙眼,能夠看破人心。
“你賭輸了,竟然把孩子賣給人販子來抵賭債。你還算是人嗎?”
陳二狗聽完身體微微顫抖,仍舊低頭不語。
新晉警員聽完,十分震驚地看著陳二狗,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老警員也沒有多說,又轉身回到座位,開始向新晉警員說起這簡單的案情,順便帶帶新人。
老警員:“這傢伙欠了一屁股債,竟然把自己的孩子賣給人販子。真是喪盡天良!”
新晉警員憤怒地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怒火急忙開口詢問:“怎麼會有這種父親?知不知道孩子現在在哪裡?”
陳二狗終於抬起頭,眼中滿是悔恨和痛苦。聲音顫抖著試圖辯解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啊!我……我真的沒辦法了。”
老警員冷漠地看著他:“沒辦法?你自己犯下的錯,讓一個孩子來承擔,妻離子散,你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孩子嗎?”
聽完這振聾發聵,直擊心靈的問題,陳二狗淚流滿面,無法言語。
新晉警員見狀,趕忙出言道:“說吧!給你知道的事,通通交代清楚,說不定我們還能替你將孩子找回來。”
“其實,開始我也不想,我也是沒辦法,欠那麼多錢,家裡要吃的沒有吃的,要喝的也沒有喝的,孩子媽離家出走後,孩子跟著我飢一頓,飽一頓也是受苦,恰好賭場中有人介紹門路,說有人家中媳婦生不出娃,出高價想收養個孩子,而且保證以後對孩子如同親生一樣好,我這才同意的……。”
陳二狗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如實招來,反正出於對孩子的愧疚也好,後悔也罷,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
其實很多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獨自一人睡在破敗不堪的屋內也捫心自問過自己,如果當年不去賭錢,現在的自己可能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種點田日子過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