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忙就是幾個小時過去,天都快亮了,其實距離行動成功最難的時候,也隨著晨光微亮而即將來臨。
值守夜班的詹姆斯和約翰遜在好聞的果子副作用下還在昏睡,對於博物館內被人搬走許多小件展覽品這事依然毫無察覺。
甚至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中越睡越香。
這幾個小時可苦了方圓幾里地的居民,康森林這貨不當人的續了十輪極寒冰雹,後來狂風暴雨這個技能也丟了兩個,最令人髮指的這貨居然失誤的啟動了電閃雷鳴。
好傢伙,方圓幾里地,才遭受冰雹洗禮數個小時,現在又被天空中游走不定的雷電驚擾,生怕老天爺一個不高興就一道閃電劈下來。
自然轟隆隆的雷鳴聲,閃電在暗無天日的夜晚上形成電蛇在遊走,這種猶如末世一般的壓迫感其實也挺嚇人的 。
很多膽小的人,真就被嚇得蜷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當然這些都是意外之舉。
把視角切回康森林這群搬運工這邊。
在各行各業的專業人士的配合下,忙碌大半宿,雖然還有許多文物,要麼由於體積大或者質量重沒辦法憑藉人工搬走,時間到了,也只能遺憾的撤離。
城市被極寒冰雹肆虐這麼久,乍一看彷彿經歷了一場末日般的洗禮。
街道上,路邊停靠的車輛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宛如一座座靜止的雕塑,車窗上甚至結滿了錯綜複雜的冰花,透出一種冷冽而神秘的氣息。
人行道旁的風景樹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凌,每一片樹葉都彷彿被精心雕琢成藝術品,但在這美麗背後,是樹木不堪重負的彎曲姿態,部分枝幹甚至因承受不住重量而斷裂,散落一地的斷枝殘葉與冰塊交織在一起,訴說著風暴的無情。
一些建築物的屋頂和外牆也披上了銀裝,不少老舊的房屋在冰雹的衝擊下顯得更加破敗,磚瓦間可見裂痕,甚至有的牆體出現了區域性坍塌的跡象。
街道兩旁的廣告牌搖搖欲墜,有的已經不堪重負,倒在地上,電線杆上的電線因覆冰過厚而下垂,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電路短路引發的輕微爆炸聲,增添了幾分緊張氣氛。
在博物館內忙碌不覺得,此時才發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無數把小刀劃過喉嚨,讓人不由自主地緊縮身體,尋找一絲溫暖。
時間不早了,得抓緊時間,趕緊撤離要緊。
兵分兩路,互道一句:有緣再見。
一隊人墊後在清理現場遺留的各種指紋和腳印,另外一隊人駕駛著貨車先離開。
康森林自然就是跟車撤離的人之一。
路面凍得哧溜哧溜的滑,哪怕貨車輪紋理不差,抓地力也行,始終不敢開太快,車裡面裝的可是價值連城的文物。
冒這麼大風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在康外掛的技能影響範圍有限,就是方圓十里,七繞八拐的開出這個距離。
令眾人驚訝的發現,一街之隔,竟然如此的涇渭分明,真就是奇景。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康森林也沒有解釋。
又開了一段距離,拐過一道街角,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套牌車,交替掩護分頭撤退。
又開了數公里,直接開進一個廢棄老倉庫,裡面等候一宿的接應人員,迅速行動起來,將物品搬運到另外一臺等候多時的另外一臺車裡,騰空貨物,反而又給裡面裝上幾桶汽油壓秤。
時間緊,任務重,不能耽擱太久。
不消片刻,陸續從中接連開出來幾臺一模一樣的車,眾人駕著貨車分散離開。
康森林則是按照計劃開著最早那臺廂式貨車繼續前行,以此來吸引注意力,為組織轉移物品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