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霞見徐波沉默著不說話,便又說:“徐哥,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曉霞,你說。”徐波說道。
“徐哥,以後無論你去哪兒幹活,都帶著我好嗎?”曉霞輕聲說道。
“當然可以啊,曉霞,怎麼突然說這些話?”徐波有些疑惑的問。
曉霞沒再說話,緊緊擁住了徐波,隨後曉霞嗚嗚的哭了起來。
徐波緩緩將她推開,詫異的問:“曉霞,咋哭了呢?”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只聽到她抽抽搭搭的聲音。
“徐哥,我好怕失去你…”曉霞哽咽著說道。
聽到她的話,徐波呵呵一笑說:“別哭了,睡吧。”
………
時光如水,流淌過這漆黑的夜,夜風盈盈,飄過這寂靜的城市村落。
徐波睡著後,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坐著客車回家了,穿著雪白的襯衣,鮮紅的領帶飄蕩在胸前,黑亮的皮鞋,夾著一個包,包裡除了錢,啥都沒有。
到了村口,就聽到一陣喧鬧喜慶的鑼鼓聲,徐波好奇去看,發現是村長兒子結婚,便湊熱鬧過去看。
村長兒子結婚排場很大,有八輛轎車,最前面的是一輛賓士。
賓士車上坐著新郎新娘,徐波跑過去看,結果發現新娘竟是於曉霞,她正依偎在村長兒子肩膀上,還咧嘴朝著徐波笑。
呼的一下,徐波醒了過來,大口喘著氣,胸口感覺一陣發悶。
睡在一旁的於曉霞被他吵醒,看著坐著大口喘氣的徐波,曉霞緊張的問:“咋了徐哥?是不是做噩夢了?”
徐波看向黑暗中的於曉霞,說:“我夢到你跟我村長的兒子結婚了。”
聽到他的話,曉霞噗嗤一笑說:“不就是個夢嘛,瞧你嚇成這樣,人家都說夢是反的,我咋會跟別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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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徐波醒過來時,天已大亮,於曉霞正拿著笤帚掃著屋子地面,見徐波醒來,便笑了笑說:“徐哥,起床洗臉刷牙吧,我買了包子和豆汁,在堂屋茶几上。”
徐波哦了一聲,坐起身子穿衣。
徐波望著曉霞,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曉霞假如做了自己媳婦,那肯定是賢惠而又完美。
曉霞斜眼瞅了徐波一眼,發覺徐波正傻愣愣盯著自己看,便直起腰說:“傻愣著幹啥。”
徐波乾笑一聲,站起身走了出去。
二人吃完飯後,徐波騎車載著曉霞去了工廠。
進入車間,今天是週六,明天就有可能休班,車間的工人鬧哄哄的,有些工友在嬉笑打鬧,很明顯,車間工人情緒要比平日裡高漲不少。
還有十多分鐘到上班點,此時辦公室門口,又有人喊著開車間大會。
不大會兒,全車間員工便呼啦啦湧向辦公室門口,在門前排列成四排。
車間主任宋金樹端著左手茶杯,右手拿著一張紙,走到眾員工面前。
他喝了口茶水,將茶葉梗吐到地上,然後將右手拿著的白紙高高舉起來,大聲說:“這張紙,就是昨天下午受傷那個工人的傷情報告單。”
“這工友傷了四根手指,其中拇指和食指直接離斷,可以說他這輩子就廢了,你們一次次的不長記性嗎?”
宋金樹帶著咒罵的聲音迴盪在車間上空。
隨後他又說:“以後誰再因為自己的原因出了安全事故,工廠給給他賠償,但我直接把他開除,愛滾哪兒去幹活滾哪兒去!”
宋金樹罵了一通後,感覺氣消得差不多了,便語氣緩和下來說:“散會後,大機床班長去倉庫領幾個風扇,找吳翠翠開單子,安裝在大機床前後,讓幹活的工人清醒點。”
他話音剛落,坐在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