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看著滿臉慈愛的王麗香,突然就鼻子一酸,兩顆亮晶晶的淚珠,毫無徵兆的就掉了下來。
此刻的翠翠想到了自己的媽媽,翠翠多麼希望自己的媽媽,像她這樣啊……
王麗香見翠翠哭了,愣了一下,立即扭頭對徐波說:“把把飯桌搬到炕上,瞧把她都餓哭了。”
在以前的農村,吃飯,或者招待客人,都把飯桌放在土炕上。
眾人會盤腿坐在飯桌旁,一邊吃菜一邊聊天。
徐波搬著飯桌放在土炕上,王麗香拉著翠翠進屋,讓她脫了鞋子上炕。
翠翠覺得挺新鮮,就脫了鞋爬上土炕,像模像樣的盤著腿,卻又感覺不大得勁。
於曉霞幫著王麗香上菜,表現得麻利又勤快。
徐波的父親徐福年也盤腿坐在飯桌旁,點燃了菸袋鍋子之後,望著翠翠,問了一句:“多大了呀?”
翠翠咧嘴笑了一下:“大叔,我二一了。”
徐福年一怔,說:“喲,我還尋思著才十幾歲呢。”
翠翠在城裡長大,面板本來就白淨,雖然說是瓜子臉,卻還帶著一絲稚嫩的嬰兒肥,以至於讓人打眼一看,她真的像個孩子。
雖說翠翠父母離了婚,翠翠被舅媽帶著,卻也是無憂無慮。
當一大盆鵝肉端到了飯桌中央,屋子裡頓時充滿了濃郁的肉香味。
翠翠望著這一大盆鵝肉,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同時不受控制的嚥了一下口水,伸出手,將面前的筷子牢牢的抓在手中。
翠翠不是沒吃過好吃的菜,只是她沒吃過鵝肉,再加上今天沒怎麼吃飯,此刻是真的餓了。
徐福年吸了口煙,又問:“當時你咋受傷的?”
翠翠望著徐福年,眨巴了下眼睛反問道:“大叔,那牛回家了嗎?”
徐福年立即說:“回了回了,在豬圈裡呢。”
翠翠哦了一聲,隨即就把自己受傷的過程,誇張的跟他描述了一遍。
徐福年聽著她眉飛色舞的描述,眉頭緊緊皺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責罵道:“你這混小子,怎能叫她把牛繩拴在胳膊上呢?”
此時徐波收拾完,也脫了鞋上了土炕,對父親說了一句:“爹,誰也想不到咱家的牛會突然就瘋跑了啊。”
王麗香遞給翠翠一個湯勺,笑著說:“小翠,嚐嚐這湯,也挺香。”
翠翠喜滋滋接過湯勺,同時問了句:“阿姨,家裡有酒嗎?”
於曉霞此時還站在屋子裡地面,聽到翠翠的話,立即掃視了一眼,發現在靠牆根的高低櫃廚上,有一些酒瓶。
於曉霞走過去拿了兩瓶,目光看向徐福年,微笑著說:“叔,這兩瓶可以麼?”
“哦可以可以。”
徐福年說完這句話,又拍了一下大腿,對老伴王麗香說:“咋就忘了買汽水呢。”
王麗香立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哎呀,真忘了真忘了,我這就去小鋪裡買。”
此時翠翠立即說:“阿姨,別去了,我們平時都喝白酒。”
王麗香有點驚訝,說:“你…喝白酒?”
翠翠點點頭,嘻嘻一笑指了指徐波說:“徐大哥教我的,還有曉霞姐。”
說著,她又指了指於曉霞。
於曉霞有點尷尬,此時有點後悔答應翠翠跟著來徐波家了。
本來於曉霞想著第一次來徐波家,要在未來的婆婆面前,樹立起一個乖媳婦,勤快媳婦,傳統媳婦的形象,卻不料卻是百密一疏。
曉霞從小在農村長大,明白老一輩人思想是很傳統的,沒結婚的女孩喝白酒,在長輩眼裡,是不行的。
徐波此時對母親說:“娘,別大驚小怪的,城裡人都喝白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