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嘛?呵呵,我說張大小姐,你還是太嫩了,對付這種人,只能強勢,而不能夠示弱,否則剛剛被踩的就是我們。
就拿你爸來說,看似是在工作中經常和郭家針鋒相對,但換個角度看,就算你爸工作中處處讓著郭家,就沒事兒了嘛?
不,除非你爸和他們同流合汙,否則總有一天會出意外,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要知道,這幫人站在高處太久了,你越是放低姿態,他們就越會咬著你不放。
直到徹底將你踩在腳下,然後碾碎!
唯有在氣勢上壓制住他們,在硬實力上震懾住他們,他們才會對你忌憚,老話說所謂投鼠忌器,便是如此,懂了嗎?”
聽到張欣然的話,蕭從容這一次並沒有露出嘲笑或者輕蔑的神情,而是十分認真嚴肅的用道理教導她,當然,張欣然究竟能夠消化多少,就是她自己的事兒了。
他只負責教,順便保護一下,而且最多隻保護一段時間,這算是新手保護期?
總之,蕭從容對張欣然,對張家的期望還是很大的,以後的中海,就是張家和柳家的天下,至少在他的構想中是這樣。
“想不到,你這方面也懂得這麼多!”
張欣然反覆品味著蕭從容的話,幾分鐘之後,抬起那雙秋水明眸,輕輕笑道。
她的眼中不再有敬畏和恐懼,還多了一絲欣賞與感激的神色,當然,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更何況,蕭從容本就不需要。
張欣然能感覺得到,蕭從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摻雜什麼其他感情,而只是單純的像老師教導學生一樣的敦促。
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的話,那就是朋友之間的信任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這卻讓她感到有些許不舒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內心空落落的。
也因此,張欣然說完這句話後,便有些心不在焉,左看看,右瞥瞥,似乎不敢與蕭從容對視,連身體都挨的有些遠了。
踏——踏——踏——踏——
蕭從容當然感受到了這股異常,他掃了一眼俏臉上有些羞紅,但又散發出一絲幽怨的張欣然,最終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對方年紀小,經歷的又少,不知道這種狀態自然正常,但他卻不可能不知道。
當年,面對玫瑰之時,自己多少和現在的張欣然很像,只不過年齡不同而已。
情債難消,孽緣難盡!
這八個字放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只可惜他這一生,早已與玫瑰繫結!
早在五年前,不,某種程度上,是早在他十三四歲的時候,他的心中,便裝不下其他人了,只有玫瑰,也只能是玫瑰。
“張欣然,我給不了你什麼,那便許你張家,一世繁華吧,希望你能……”
蕭從容微微駐足,在心中思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