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一路上都不太開心,因為對於他來說,他最需要的不是多麼先進昂貴的禮物,他需要的僅僅是陪伴。
他的父母常年做生意,於是自小學起,他便習慣了獨自一人在家,當然了,有失去便也有得到,孤獨換來的是優渥的物質條件。
但是,如果可以選,他是不想要這些的。
“你看這些燕子,聚集在一起像是要集會一樣欸。”暢風忽然的驚歎打斷了他的思緒,按理說他帶著耳機,這貨是打擾不了自己的,可是問題就在於,他當時耳機裡的旋律剛好播放完,暢風的驚叫聲不偏不倚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讓他一陣煩悶。
但是煩悶的情緒只有一秒,他便摘下耳機,配合的望向車窗外。因為雖然厭煩,可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個伴兒。這就是我們說的,甭管你是誰,能陪我就行。
窗外是一群燕子落在地上溜達,對於劉同來說僅此而已,但是暢風卻在他的耳邊。
“你看那群燕子,聚攏在一起,像不像要去參加某一個神秘的儀式?”
“那都不是我說,你覺得他們像不像曉組織?”
“我去,這樣的場景真的壯觀。”
人按照大類,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理想主義者,一種是現實主義者,理想主義者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是雄偉的壯志,激盪的雄心,而現實主義者,看山是山,看水也是水,平鋪直敘,不做任何比喻。
然而當這兩種人碰在一起,相互都不能理解彼此,那種感覺就好像什麼呢?就好像海綿寶寶和章魚哥不能相互理解,但他們卻是離得最近的鄰居。
現在他們就擠在一起,看著高興的手舞足蹈的暢風,劉同糾結了片刻,還是拽了拽他的衣服,暢風定定的看著他,以為他要大肆贊同自己的觀點,於是靜靜的洗耳恭聽。
“其實吧,你說火影忍者這個曉組織,他們一般參考的是烏鴉。”劉同一字一句,字字砸在暢風的心上。
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但是暢風同學到底是一個擅長自我解圍的人,他笑著說道:“烏鴉燕子都是鳥嘛,反正都是在天上飛”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像是打翻了火藥桶,因為劉同剛好是火影忍者的死忠,暢風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
於是,劉同一改往日的沉默形象,拉著暢風就和他科普了起來,從火影忍者個個的人物經歷,再到其龐大的世界觀,再到各個人物之間的愛恨情仇,那一瞬間暢風有些恍惚。
“這貨和前幾天那個沉默寡語的悶葫蘆是同一個人?”
現在的劉同給他的感覺就是,給這廝配一身大褂,再配上一塊上好的驚堂木,他往天橋底下一坐,那也是盆滿缽滿的大老闆。
劉同看著暢風驚訝的樣子,心中升騰起一陣滿足,這也同時向我們說明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拿別人的熱愛開玩笑,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樣。
雙方都有激烈的話語輸出,這也因而導致剩餘的路程,其實大家都是在沉默中度過的,暢風低頭看著小說,劉同和他遠方的兄弟聊著qq。
劉同越聊,打字的手越快,甚至能看見打字時手指的殘影,他和他的好兄弟傾訴著這個學校的環境,可謂是從室友吐槽到了操場的大小,然後又從教學水平批判到了教導主任,最後小手一揮,將傻愣莽夫四字評語送給了暢風。
但是激烈的吐槽過後,劉同冷靜了下來,畢竟心中的意難平已經得到了發洩,好像也不能改變什麼,倒不如平靜的接受,搞不好這一路也會有什麼驚喜發生呢。
“兒子,你知道像我們生意人最不缺少的是什麼嗎?”劉父曾經問過劉同這樣一個問題。
當劉同把膽識、人脈、雄厚財產基礎這一系列答案通通羅列,都得到了劉父的否決。
他百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