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中,宋曉燕一手拿著冰棒,另外一隻手拿著手機和同事煲電話粥。
“哎呀,你就別說了,現在看似輕鬆了,以後可怎麼辦呀?”
“機電一體化是熱門一點,好就業,那5年之後什麼前景誰說得清啊?”
“好好好,先掛了吧,過幾天回學校我們再說,順便商量一下這學期的教學方案。”
宋曉燕掛掉了電話,轉頭問暢桐:“一會兒回去用誰的手機來導航?”
暢桐大口大口的嗦著雪糕,掏出手機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已沒電關機。
於是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示意自己的手機沒電了,但是這個動作在宋女士看來,則表示今天用他的。
“早說是用你的手機呀,你早這樣的話,我就多和同事聊會兒!”宋曉燕後悔自己掛電話早了。
暢桐趕忙說:“我沒電了,沒電了,只能用你的,你不能這都聽不懂吧?”
宋曉燕一拍大腿,說道:“咱倆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事情?”
暢桐把玩著雪糕包裝袋,說道:“辦張銀行卡而已,風兒應該可以吧?”
宋曉燕冷笑一聲,問道:“銀行卡必須要18歲以上才能辦這個你知道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暢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同時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宋曉燕。
“你兒子今年多大了?”宋曉燕的下一個問題,看似簡單,卻成了整件事的點睛之筆。
“我去?風兒今年才15歲呀!”暢桐頓悟。同時直接把包裝紙揣進兜裡,拉著宋曉燕開始狂奔。
“不是我家長真的一會兒就來,老師我給他們打電話了,只是暫時沒有打通罷了……”暢風此刻的委屈已然是達到了頂峰,也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那麼一句話:“總有那麼幾個瞬間,我會覺得自己像是被世界拋棄的孤兒。”當年我們的暢風同志看到這句話,整個人從肉體到心理上的雙重排斥,他還在想,究竟是何許人也能寫出如此悲傷的話?
直到今天他才能明白,原來這種感覺真的有,而且如此真實。
“這樣,同學你聽我說,咱們先給位置讓出來,等到你的爸爸媽媽來了,咱們再來排隊也行,你看你年齡的確是……”
“風兒,我們來了。”暢風循聲望去,自己親愛的父母攜手而來,那一刻,他們像極了從天而降的神兵。
“老師,不好意思,實在是太抱歉了。”宋曉燕邊說邊拿出自己的身份證。
工作人員眼中的無奈一閃而過,隨即走起了流程,幾分鐘後,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遞到了暢風手裡。
他拿著銀行卡左右端詳,然後如獲珍寶的收到了口袋裡。
三人辦完銀行卡,宋曉燕提議在學校裡轉轉,三人一拍即合,只有暢風隱隱約約覺得忘記了什麼事情。
彼時,郭海超已經連灌了自己兩瓶農夫山泉,翻著手機的手指也愈發紛亂,最後他猛的把手機往床上一拍,說道:“我就知道那個什麼風靠不住!”
隨後,便噔噔噔的爬到上鋪,手動把空調開啟,漸漸起勢的冷風,讓他些許鬆了一口氣,同時暗暗發誓一會兒得好好讓他丟一下臉。
一家人在校園裡遊蕩,宋曉燕突然說道:“風兒……”
暢風一愣,問道:“有什麼指示!”同時心裡默默的開啟了遮蔽模式。
也許這種學校不比普通高中,但是依然是有很多的機會和機遇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抓住這些機遇,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我始終堅定的相信一句話,“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
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講的自己無比動容,她看著沉默的兒子,她知道,暢風一定是在慢慢消化,然後感動的不行。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