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回到了自己簡樸的小屋,屋內的燈光透著溫暖,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不安。她輕輕關上門,將自己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略帶焦慮。鬱文禮的提醒,讓她心裡產生了巨大的壓力。
“少與徐公子牽扯。”阿璃低聲唸叨著,眉頭緊鎖。她明白,這不僅是對她的提醒,也是對她身份地位的警示。畢竟她只是鬱府的一個奴婢,與徐錦言之間若生出什麼流言蜚語,不僅會損害鬱府的聲譽,也會影響到徐公子的前程。
“我是愚蠢了嗎?竟然會心存僥倖。”她嘆了口氣,自嘲地搖了搖頭,“若被老夫人知曉,或被外人傳揚出去,我……甚至連在鬱府立足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她感到一陣後怕,心裡湧上一股寒意。幸好,還沒有人真正注意到她和徐錦言的接觸。以後,她必須更加小心,避免與他有太多交集,不然,若事情真的鬧開了,她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還是好好看書吧。”她輕聲對自己說,試圖讓心緒平靜下來。她從桌上拿起那本醫書,翻開熟悉的篇章,準備繼續研讀。但還未看上幾行,就聽到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阿璃姐姐,我們可以進來嗎?”是小翠和春桃的聲音,帶著幾分歡快。
阿璃抬頭應道:“進來吧。”
小翠和春桃推門而入,一邊說笑,一邊湊到了阿璃的身邊。小翠手裡還捧著一盞精緻的小燈籠,春桃則興致勃勃地說道:“阿璃姐姐,我們正要去小廚房幫忙,聽說荔枝姐姐今天出了些岔子,心情好像不大好呢。”
阿璃心中一動:“哦?荔枝姐姐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嗎?”小翠壓低了聲音,似乎要說什麼秘密似的,“今天下午她在老夫人面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幸好茶不燙,也沒有弄髒老夫人的衣裙。”
“是啊,聽說當時她整個人愣在那裡,神情很不對勁。”春桃補充道,“老夫人倒沒有責怪她,只是讓她小心些。可平日裡,荔枝姐姐一向穩重,怎麼會突然出這麼低階的錯呢?”
“確實是奇怪。”阿璃皺了皺眉,想起了那日廚房的事情,“她平時聰明又細心,做事滴水不漏,從不會出岔子。我記得那天在廚房裡,她的神情就有些不對,似乎有什麼心事。”
小翠點頭道:“可不是嘛,她這幾天的樣子,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平時她總是活潑開朗的,即使有再多的事情,也從不會在臉上顯露出疲倦。可這幾天,連說話都少了,老是一個人發呆。”
“說不定是身體不舒服?”春桃猜測道,“不過……也可能是心裡有事,最近我們府裡這些事情也不少,說不定她在擔心什麼。”
阿璃聽到這裡,心裡生出幾分不安。荔枝向來是老夫人身邊得力的助手,若真出了什麼問題,那肯定不只是小事。她思索片刻,輕聲問道:“那荔枝姐姐說了些什麼嗎?她有沒有透露什麼?”
“沒有,她什麼都不肯說。”小翠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我們本想問她是不是身體不適,可她總是笑笑,說沒事,讓我們不要多想。”
“那樣子越是讓人懷疑啊。”春桃也嘆了口氣,“可我們問不出來,總不能硬去逼她說吧。”
阿璃沉默了片刻,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她回憶起那天在廚房的情景,荔枝端著藥膳,目光中有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憂慮和掙扎。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現在看來,事情恐怕並不簡單。
“看來,確實是有什麼心事。”阿璃輕聲道,抬頭望向窗外,心緒複雜。
“阿璃姐姐,你怎麼看?”小翠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阿璃搖了搖頭,但她的眼神卻閃過一絲堅定,“不過,我總覺得,荔枝姐姐若真有難言之隱,我們應當想辦法幫她。”
春桃和小翠互相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