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大門口,一早便鋪上了紅色的毯子,彷彿要迎接賓客們的到來。兩旁的下人都穿上了整潔的衣裳,微微低著頭,帶著恭敬的笑容。整個徐府被裝點得喜氣洋洋,花園裡各色花卉競相綻放,紅的、粉的、黃的交織在一起,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明豔。
徐夫人早早便吩咐下人將宴席佈置在花園內,花團錦簇間搭上了幾張雕花圓桌,桌上鋪著繡有纏枝花紋的桌布,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著青瓷花瓶,插著新鮮的茉莉花和海棠。天上飄浮著幾朵雲彩,微風拂過,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天氣正是清爽宜人。
這日是徐錦言的生辰。按理說,青年男子的生辰不必如此鋪張,但徐夫人心疼兒子,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徐家與各世家貴族的關係更加融洽。徐錦言起初覺得大張旗鼓地辦生辰有些誇張,畢竟他年紀還輕,過生日不過是家中親人一起用餐而已。但他拗不過徐夫人的執著,只好勉強同意,於是徐府上下便開始了忙碌的準備。
中午時分,賓客們陸續到來,徐府的大門口熱鬧非凡。管家親自領著下人們招呼客人,一一將他們迎入府中。各家的管家、侍從也都帶來了豐厚的賀禮,一時間大門外堆滿了禮盒,許多都是稀有的珍品。
“徐夫人,恭喜賀喜啊,今日徐公子的生辰,可得好好熱鬧一番。”一位世家主夫人笑著上前,徐夫人立刻迎了上去,微笑著答道:“哪裡哪裡,只是家裡小孩子過個生日,辛苦各位能賞臉過來。”
“徐公子可是咱們京城一等一的才子,這等生辰宴可不常有,我們自然要來捧場的。”那夫人笑得和藹,眼裡透出幾分打量的意味,彷彿想要探知更多徐府內外的訊息。
徐夫人溫柔地應對著,心裡卻是十分警覺。她知道今日的宴席,不只是為了兒子的生辰,更是為了徐府與各家世族的關係。既要讓兒子與那些世家公子聯絡感情,也要透過這種場合探知蘇州城各家的動向。
這時,花園中的各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精緻的點心和茶水。賓客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寒暄問候,有的說著家常話,有的討論著朝中近況。徐錦言穿著一身青色錦袍,面容清俊,舉手投足間帶著書卷氣。他在一眾世家公子中來回穿梭,時而拱手施禮,時而微笑點頭,顯得從容大方。
“錦言兄,好久不見啊!”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的公子笑著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徐錦言的肩膀,“生辰快樂。”
徐錦言認出是好友沈翊,立刻笑道:“沈兄,今日你可是比我還要忙,沒想到還是抽空來了。”
沈翊朗聲笑道:“你這是什麼話,今日你生辰,我怎能不來?再說了,這麼熱鬧的場合,我正好來湊個趣。”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方小盒子遞了過去,“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徐錦言接過盒子,笑道:“沈兄客氣了,這份禮可太貴重了。”
沈翊擺擺手,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聽說,鬱家的二少爺也來了,是嗎?”
徐錦言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是,文禮和我家向來有來往,再加上他剛與我家妹曼青訂婚,他自然會來。”他隱約猜到沈翊提起鬱文禮,是因為他與徐曼青的關係,但他並不打算多說什麼。
此時,花園另一端,徐曼青挽著鬱文禮的手緩緩走來。她身著一襲粉紫色羅裙,裙襬上繡著細緻的花紋,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她的笑容溫婉恬靜,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而鬱文禮一身玄色錦袍,眉宇間透著幾分冷峻,與徐曼青站在一起,顯得格外般配。
“曼青,你看徐府今日這般熱鬧,可是特地為你哥哥準備的。”鬱文禮低聲笑道。
徐曼青微微一笑,眼波流轉:“母親就是這樣,總是為哥哥操心。其實他自己根本不願意辦這種宴席。”
鬱文禮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眼前熙熙攘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