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破廟,陰暗潮溼,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雲逸塵和崔墨羽將渾身發抖的小廝阿福按在地上,阿福的眼中滿是驚恐,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獵物。
雲逸塵眉頭緊皺,目光如炬地盯著阿福,聲音嚴厲得如同冬日的寒風:“你為什麼要跑?是不是你殺害了白府的新娘子?”
阿福涕淚橫流,拼命地磕頭求饒:“官差大人,不是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啊。”他的額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不一會兒就滲出了血絲。
崔墨羽蹲下身子,一把揪住阿福的衣領,將他的臉抬起,“那你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若有半句假話,定不輕饒。”
阿福抽噎著,開始講述他那噩夢般的經歷。“新婚宴會前幾天,我在街邊找活幹,突然有一個神秘人找到了我。他穿著一身黑袍,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就像黑夜中的狼一樣,陰森可怕。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在新婚當晚偷偷開啟白府後門,並把手帕放在新房床底。我當時心想,這不過是件小事,能拿到那麼多錢,就鬼迷心竅地答應了。”
“你可知道你這小小的舉動,可能就毀了一個無辜女子的性命?”雲逸塵怒喝道,他的手緊握成拳,心中對這個為了錢財而不顧後果的小廝充滿了憤怒。
“官差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啊。我只是個窮苦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阿福哭著辯解道。
崔墨羽接著問道:“你再仔細想想,那個神秘人還有什麼特徵?除了沙啞的聲音和蒙臉,有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比如他的身形、衣著細節之類的。”
阿福努力回憶著,“他的身形看起來很高大,比一般人要高一些。黑袍上好像有一些銀色的花紋,但是我沒太看清楚。他的手很粗糙,像是經常幹粗活的人。”
雲逸塵和崔墨羽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些線索雖然模糊,但聊勝於無。
“那你在白府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或者有沒有其他人行為舉止可疑?”雲逸塵繼續追問。
阿福想了一會兒,“我記得在宴會當天,我在院子角落裡的時候,看到有個丫鬟模樣的人在和一個家丁偷偷說話。那個家丁我之前沒見過,看起來很陌生。他們說話的時候很神秘,看到我看他們,就立刻分開了。”
“你能描述一下那個丫鬟和家丁的樣子嗎?”崔墨羽急切地問。
“那個丫鬟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裳,頭上戴著一朵白色的小花。她的臉圓圓的,眼睛很大。那個家丁穿著一身黑色的短打衣服,面板有點黑,眉毛很濃。”
雲逸塵在心裡默默記下這些特徵,這或許是另一個突破口。
回到大理寺後,雲逸塵和崔墨羽開始重新梳理線索。他們把從阿福那裡得到的資訊寫在紙上,試圖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這個定製手帕的年輕公子,我們已經查了這麼久,卻還是沒有頭緒。現在又多了一個神秘的沙啞聲音和這些可疑的人物。”崔墨羽皺著眉頭,看著滿桌的線索資訊,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要急,我們從手帕入手。既然是定製的,肯定有獨特之處。我們再去問問那家繡坊的掌櫃,看看能不能回憶起更多細節。”雲逸塵冷靜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