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和崔墨羽鬆了一口氣,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他們的衣服破爛不堪,像是在血海中浸泡過一般,絲絲布條在風中搖曳,彷彿在訴說著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身上滿是傷口和血跡,新舊傷痕交錯,每一處都承載著生死邊緣掙扎的記憶。雲逸塵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嘴唇乾裂得滲出絲絲血跡,他的身體搖搖欲墜,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全靠崔墨羽攙扶著。
崔墨羽雖然也有傷在身,但相比雲逸塵要好上許多。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些被抓獲的兇手,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欣慰交織的火焰。這些人,就是造成白府血案的罪魁禍首,他們的陰謀如同黑暗中的毒瘤,侵蝕著長安城的安寧。
回到大理寺後,崔墨羽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便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審訊李大人和富商們的工作中。他知道,真相就在這些人的口中,不能有絲毫耽擱,必須儘快讓一切水落石出。
大理寺的審訊大堂莊嚴肅穆,四周的牆壁透著一股威嚴的氣息。堂中擺放著各種審訊用具,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力。李大人和富商們被押解進來,他們往日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惶恐和不安。
崔墨羽坐在主審的位置上,他的眼神犀利如劍,彷彿能看穿這些人的靈魂。“你們可知今日為何在此?”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大堂中迴盪。
李大人顫抖著嘴唇,試圖狡辯,“崔大人,我們不知何事啊,定是有誤會。”
崔墨羽冷笑一聲,“誤會?你們犯下的罪行,樁樁件件都有確鑿證據,還想狡辯?”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從實招來,你們為何要策劃白府命案?”
一名富商嚇得癱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官差大人,是李大人和我們一起謀劃的。我們為了爭奪長安城的生意,白家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只有除掉他們,我們才能獨佔所有生意。”
李大人惡狠狠地瞪了那富商一眼,“你胡說!”
崔墨羽又是一拍驚堂木,“李大人,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你們是如何利用馬公子的?”
李大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我們知道馬公子對白家心懷嫉妒,便暗中挑唆他,給他出謀劃策,讓他策劃了白府命案。我們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
崔墨羽接著問:“那賬本上的金錢往來是怎麼回事?那些都是你們用於實施陰謀的資金吧?”
另一個富商連忙點頭,“是,是。我們用那些錢買通了各種人,包括一些小官小吏,讓他們為我們辦事,掩蓋我們的罪行。李大人在官場中為我們打通關係,讓我們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
隨著審訊的深入,越來越多的真相浮出水面。原來,他們的陰謀遠不止於此。他們企圖透過控制長安城的所有生意,形成壟斷之勢,然後利用財富和勢力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影響,甚至妄圖影響朝廷的決策,以謀取更多的利益。
崔墨羽將這些情況一一記錄下來,他的心中既憤怒又沉重。這些人為了一己私慾,不惜草菅人命,擾亂社會秩序,其心可誅。
在另一邊,雲逸塵傷勢過重,被送回府邸治療。府邸中一片忙碌,醫師們來來往往,眉頭緊鎖。雲逸塵躺在床上,意識有些模糊,但他的心中仍牽掛著審訊的情況。
“水……”雲逸塵虛弱地吐出一個字。一名丫鬟急忙端來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大人,您一定要好好養傷啊。”丫鬟眼中滿是擔憂。
雲逸塵微微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回到大理寺的審訊大堂,崔墨羽繼續追問:“你們可知道你們的行為給長安城帶來了多大的災難?白府的新娘子,就因為你們的貪婪而喪生!”
李大人和富商們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