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他和崔墨羽又來到大理寺的機密資料室,這裡瀰漫著陳舊紙張的氣息,每一本卷宗都像是一位古老的史官,默默訴說著過去的故事。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那些滿是灰塵的卷宗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他們翻閱著以往關於邊境和回紇的卷宗,紙張在指尖沙沙作響,每一行字都不放過。這些古老的紙張記錄著過去的種種資訊,有邊境的小規模衝突、貿易往來,還有地形地貌的簡單描述。他們從中尋找著可能有用的線索,時而皺眉,時而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
“我們得找一個熟悉邊境地形的嚮導。”崔墨羽一邊看著卷宗,一邊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而且,要準備充足的物資,邊境環境惡劣,不能有絲毫大意。”
雲逸塵微微點頭,他的面容因傷勢剛好而略顯蒼白,但眼神依然炯炯有神,“還要挑選一些可靠的人手,這次行動可能會遇到危險,必須保證大家的安全。”
從長安到邊境路途遙遠,其間有崇山峻嶺橫亙,像是大地隆起的脊樑,雄偉卻也險峻。山脈連綿起伏,峰巒疊嶂,山谷中常有迷霧繚繞,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山上的道路崎嶇狹窄,有的地方僅容一人側身透過,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丈深淵。而荒漠戈壁更是無情,黃沙漫天,烈日高懸,沒有水源,沒有遮蔽,只有無盡的沙海。狂風一起,沙礫如刀割般刮過臉龐,讓人睜不開眼,迷失方向是常有的事。
為了能最快地到達邊境並獲取第一手資訊,他們絞盡腦汁。雲逸塵拿著輿圖,在燭光下仔細研究,手指沿著那些彎彎曲曲的路線比劃著。
“若走官道,雖較為平坦,但路程太長,耗時太久。”雲逸塵眉頭緊鎖,“可若抄近路,穿過這些山脈,又太過危險。”
崔墨羽也湊過來看著輿圖,“我們不能只考慮速度,還要顧及隊伍的安全和物資的運輸。若是在山中損失了物資,或者有人受傷,那便得不償失了。”
他們開始四處打聽,詢問那些曾經去過邊境的商人、旅人。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客棧裡,找到了一位據說多次往返邊境的老獵人。這位老獵人白髮蒼蒼,臉上佈滿了歲月的風霜,但眼神卻如鷹眼般銳利。
“你們要去邊境?那可不是個好地方。”老獵人看著雲逸塵和崔墨羽,聲音沙啞地說道。
“老人家,我們有重要的事要去辦,您能給我們說說怎麼去最快嗎?”崔墨羽急切地問道。
老獵人沉思了片刻,然後指著輿圖上的一處山脈,“從這裡有條小路,可以穿過山脈,但路很難走,而且常有猛獸出沒。不過,如果你們能安全透過,能節省不少時間。”
雲逸塵和崔墨羽對視一眼,心中有了計較。
在挑選人手方面,他們更是慎重。大理寺的捕快們聽聞此次行動,紛紛踴躍參與,但云逸塵和崔墨羽只挑選那些身手矯健、經驗豐富且忠誠可靠的。
“張三,你身手不錯,但這次行動需要沉穩之人,你太冒進,這次便算了。”崔墨羽對一個年輕的捕快說道。
“李四,你曾在邊關戍過軍,對那裡的情況有些瞭解,這次你跟我們走。”雲逸塵看中了一位中年捕快。
經過幾日的準備,他們找來了經驗豐富的嚮導,就是那位老獵人。老獵人帶著自己的獵弓和一把鋒利的獵刀,眼神中透著對旅程的無畏。組織了一支精悍的捕快們,這些捕快們身著勁裝,腰間佩刀,每個人都帶著堅定的神情。他們帶上了足夠的乾糧,乾糧是用特殊方法制作的,耐儲存且能提供足夠的能量。水則裝在特製的皮囊裡,以防止滲漏。還有禦寒衣物,厚實的衣物、皮毛披風,以備在寒冷的山區和夜晚使用。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