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與崔墨羽對視一眼,心中雖有些失望,但他們並未放棄,又馬不停蹄地接連走訪了幾家店鋪。在一家名為“花韻坊”的店鋪中,他們終於得到了一條更為重要的線索。
店鋪掌櫃回憶道:“前段時間,確實有一個人來買過這種信紙,他的手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看起來很顯眼。他還買了一束牡丹,說是要送人。”
“你可知他去了哪裡?”雲逸塵急切地問道。
掌櫃搖了搖頭:“我只看到他往城南的方向去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雲逸塵與崔墨羽立刻趕往城南。城南相較於城中其他地方,略顯破敗與荒涼,狹窄的街道兩旁多是些老舊的房屋,行人稀少,給人一種陰森之感。他們在城南的一座廢棄宅院中,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跡象。宅院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地上有一些血跡和打鬥的痕跡。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宅院,每一步都輕抬慢放,生怕驚擾到潛在的危險。此時,唯有微風拂過的沙沙聲和他們輕微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他們聽到一間房間內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聲音雖小,卻在這寂靜的宅院中格外清晰。雲逸塵和崔墨羽靠近房間,貓著腰,腳步輕盈得如同暗夜的狸貓。他們透過窗戶往裡看去,只見一個男子正躺在床上,身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顯然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旁邊站著一個黑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唯有一雙眼睛透著冰冷的寒光。
“你這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木老爺雖然死了,但他的公子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已經報官了。”黑衣人憤怒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顫抖,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躺在床上的男子虛弱地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出意外。那阿福實在太膽小,我本以為他會按照計劃行事。”
雲逸塵和崔墨羽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確定這兩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幕後黑手。他們不再猶豫,如同獵豹撲食一般,破門而入。雲逸塵率先衝向黑衣人,劍風呼嘯,如猛虎出山;崔墨羽則拔劍出鞘,劍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間,劍氣縱橫間封鎖了黑衣人的退路。黑衣人反應亦是極為迅速,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避開雲逸塵的攻擊,同時反手抽出腰間長刀,與崔墨羽的長劍相交,濺起一串火星。
雲逸塵招式一變,施展出一套凌厲的劍法,劍法帶風,專攻黑衣人下盤。黑衣人左支右絀,卻也頑強抵抗,長刀舞得密不透風,時不時抽空反擊。崔墨羽看準時機,劍法突變,如靈蛇吐信,劍尖直逼黑衣人咽喉。黑衣人心中大驚,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就在這一瞬間,雲逸塵一記重拳擊中了黑衣人腹部,黑衣人慘叫一聲,口吐鮮血,長刀脫手飛出。崔墨羽趁機用劍抵住黑衣人咽喉,冷喝道:“別動!”
黑衣人雖武藝高強,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被制服。雲逸塵和崔墨羽將黑衣人及其同夥帶出宅院,此時,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為他們披上了一層勝利的金紗。他們帶著兩人匆匆趕回大理寺,一路上,雲逸塵緊緊盯著黑衣人,目光如炬,彷彿要將其看穿。
回到大理寺後,雲逸塵和崔墨羽立刻對黑衣人展開審訊。在大理寺那陰暗潮溼的房間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黑衣人被綁在椅子上,眼神中仍帶著一絲倔強。
雲逸塵走上前,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黑衣人,緩緩開口道:“說吧,你們為何要陷害木老爺?”
黑衣人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沉默不語。
崔墨羽見狀,走上前一步,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逃脫罪責嗎?如今證據確鑿,你若坦白交代,或許還能從輕發落;若執迷不悟,定當嚴懲不貸!”
黑衣人身體微微一震,猶豫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道:“罷了,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