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與崔墨羽聽到驛站命案的訊息後,立刻終止了在大理寺庭院中的切磋,眼神交匯間,凝重與決心盡顯。他們迅速收起武器,整理好衣衫,衣袂在微風中獵獵作響,彷彿也在為即將展開的調查而繃緊神經。崔墨羽轉身,洪亮的聲音響徹大理寺庭院:“集合!速隨我等前往驛站!”
剎那間,捕快們迅速集結,整齊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雲逸塵與崔墨羽一馬當先,率領著眾人如離弦之箭般疾馳出城。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瀰漫,恰似他們此刻內心的焦急與凝重。
不多時,驛站已在眼前。驛站周圍已被大理寺的捕快封鎖起來,周圍百姓們圍聚在遠處,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嘈雜的人聲如同潮水般湧動。眾人下馬,快步走進驛站。
案發現場一片凌亂,桌椅翻倒,地上還有未乾的血跡,那刺目的紅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驚悚。雲逸塵蹲下身子,仔細檢視死者。死者身著驛使的服飾,雙眼圓睜,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彷彿死前看到了極其可怕的景象。致命傷在胸口,一道深深的傷口貫穿心臟,傷口邊緣整齊,顯然是被利刃所刺,且兇器必定極為鋒利。
崔墨羽則在一旁檢查著周圍的環境,他的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很快,他發現窗戶有被破壞的痕跡,窗框上的木屑還新鮮地殘留著,似乎兇手是從外面強行闖入。“逸塵,看來兇手是有備而來,這窗戶的破損處很新,應該是案發時所為。”
雲逸塵點頭,站起身來,目光順勢落在了一旁的包裹上。包裹被開啟,裡面空空如也,想必就是那丟失的重要信件所在之處。“這信件究竟關乎何事,竟引得兇手痛下殺手?”他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此時,驛站的驛卒戰戰兢兢地走過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紙。“大人,小的……小的什麼都沒看見。昨晚小的在值夜,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等小的趕來時,就發現驛使大人已經……已經遇害了。”
崔墨羽看著驛卒,眼神犀利如刀,彷彿能看穿他內心的恐懼與隱瞞。“你當真什麼都沒看見?那可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或者話語?”
驛卒低下頭,思索片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小的好像聽到房間內,有人說了句‘東西在哪’,但聲音很模糊,小的也不確定。”
崔墨羽皺起眉頭,“這似乎表明兇手是衝著信件來的,但他們怎麼知道驛使會攜帶重要信件經過此地?”
雲逸塵沉思不語,他在驛站內踱步,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彷彿在叩問著這滿是疑雲的現場。突然,他的目光定在地上一個奇怪的標記上,像是某種幫派的記號,那複雜的圖案由線條和符號組成,透著一股神秘與危險的氣息。“墨羽,你看這記號,你可認識?”
崔墨羽走近,蹲下身子仔細端詳,他的眼神中滿是疑惑。“這記號我從未見過,看來我們得去調查一下這記號的來歷,或許能找到兇手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