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今日起得早了些,還是昨日太累了?
司沐顏覺得頭有些暈,又想著,好似是那牙行的香味不太好聞,她進去那一刻鐘,出來便有些難受。
進了巷子沒一會兒,司沐顏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飄忽起來。
她毫不猶豫從頭上拔下木簪,一手將那小夥子扣住,木簪抵住小夥子的脖子:“你做了什麼?”
小夥子嚇一大跳:“司老闆,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劇烈的頭疼讓司沐顏難受得很,意識都要不清楚了,她舉起簪子,在自己右手背劃下去,刺痛讓她意識清醒了許多。
她抵住小夥子:“回頭,出去!”
下一刻,司沐顏感受到後面有呼呼風聲,不等她回過神,便有木棍一樣的東西重重打在她的頭上,她應聲倒地,不省人事。
小夥子趕緊將她推開,默唸了句“阿彌陀佛”,又哭喪著臉衝來人說:“你們讓我做的我已經做了,你們……可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來的一男一女“呸”了聲。
“真是個孬貨,沒你啥事了,滾吧。”
小夥子也不管地上昏迷的司沐顏,轉身就跑,還沒跑出巷子,就與對面的人迎頭撞上。
那人不是徐四爺是誰?徐四爺的隨從不悅:“怎麼走路的,後頭有惡狗追啊?”
“對不住,對不住……”小夥子話都說不利索,眼睛往巷子裡瞟,又趕緊一溜煙跑了。
徐四爺皺眉,覺得有異,抬腳要往巷子裡走,被隨從攔住了。
“四爺,老夫人允許您出來走走,可早就說了,不讓您招惹是非……”
徐四爺遲疑片刻,還是說:“光天化日有人行不軌之事,若是人人都放任不管,當個冷漠的看客,往後豈不是所有人出門,都要擔驚受怕了?”
他大步上前,見一男一女正將地上一個女子往麻袋裡裝,便大喝一聲:“你們做什麼?”
徐四爺身邊跟著一個隨從,還有兩個護衛模樣的人,那對男女對看一眼,自覺不是對手,只好將司沐顏扔下轉身跑了。
“你們別跑,跟我去見官!”
徐四爺雖不想袖手旁觀,卻也知道自己不好惹事,並沒有打算真的報官,只是暫且解了面前這人的人難處,將人趕跑而已。
他疾步上前:“這人瞧著是被打暈了,過來幫幫我,我們將她送到醫館去。”
等將麻袋拿開,徐四爺看著昏迷的少女,卻是大吃一驚:“司大姑娘?”
隨從一臉無語,與兩個護衛對看一眼,真是無奈極了。
他們四爺去年年底發生了那等事,老夫人直接讓人將他送回嶺南城,老爺大爺都不許他再回來。好不容易說得老爺心軟,讓四爺回來看看老夫人和侄子侄女們,老夫人拘著,堅決不讓四爺與司家再有牽連。
所以出門,除了隨從,還安排了兩個護衛,就是怕四爺犯倔,他們能一起將人綁回去。
這出來特意選了離司家食鋪遠遠的地方,怎麼就還是撞上了?
徐四爺見昏迷的人是司沐顏,哪裡會猶豫,連忙讓護衛將人揹著,趕去醫館,又讓隨從去食鋪請二姑娘和三姑娘過來。
隨從再是不樂意,想著面前是一條人命,也不敢怠慢,只好忙不迭地去了。
等二妹小妹過來的時候,大夫正在搖頭:“這位姑娘被重物襲擊了頭部,應當是頭腦裡面有積血,無法化開她人就醒不過來。”
徐四爺忙問:“那怎麼才能讓積血化開?”
老大夫拈了拈鬍鬚,搖頭說:“老夫的能力,只能將她救活,不能將她救醒,你們帶她回去養著,若是運氣好,三五日就醒了,不然……”
二妹著急上前問:“不然,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