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司家幾人計劃得這麼好,各個摩拳擦掌覺得明日可以大幹一筆,但也全都是有心無力。家裡只有個靠人力推著的板車,推著板車行路,比自己走路還慢。
而且邵琴與司沐顏兩個病人,司行知要忙著墓地的事情。所以能去集會上售賣南瓜餅的,只有瑾姨小妹和小弟,且小弟才十一歲,只是個孩子,能力有限。
所以司沐顏思慮一番,說道:“南瓜餅熱乎的好吃,冷了就沒那麼好吃,放得越久越硬,味道也就差了許多。”
“那不如明兒一早起來做,做好了用揹簍放在上面蓋上厚布保暖,如何?”小妹立刻提議。
司沐顏給小妹一個讚許的目光,現代時剛蒸出來的饅頭包子,放在泡沫箱子裡,上面鋪上厚布,可以保證好幾個小時不會壞,而且還熱乎著。
現在這裡沒有泡沫箱,只能用竹製的揹簍,旁邊都裹上粗布來保溫。
小妹果真機靈,她稍微提一提,小妹就能想到方法。
“那,我們做多少?”瑾姨問。
司沐顏說:“就做五鍋,今晚將面發好,早上咱們起早一些做,也不費事。”
晚上吃過晚飯,一家人準備了兩大一小三個揹簍,用被衿一個一個裹好,然後鋪好油紙,只等著南瓜餅做好了放在裡面。一鍋四十個餅,五鍋就是兩百個餅子,瑾姨與小妹一人背八十個,小弟四十個就夠了。
其實不重,但是要走一個時辰到縣城,也是很累的。
瑾姨點頭:“明天我們自己起來,大小姐就不必起來了,你身體虛弱要好好休息。”
“對啊,大姐,你放心,我會盯著瑾姨,一定要她多放油的。”小妹說了句,衝著瑾姨吐了吐舌頭。
氣氛便稍微沒有那麼嚴肅,也是幾日下來,難得讓人心情稍稍緩和了些。
司行知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希望看到家裡和樂融融,可是想起早逝的兩個兒子,又覺得心情沉重,自己根本配不上這樣的開懷。
第二日司沐顏起來的時候,家裡安安靜靜的。
其實傷重的是原主,原主已經沒了,她穿越過來並沒有什麼問題。但一則她如果表現得太特殊,難免讓人生疑。二則她發現因為大姐兒身體虛弱,家裡的每個人反倒更有用一些。
他們自發的認為,大姐兒都這樣了,他們應該多分擔出力才行。連年幼的小弟,也連著忙活兩三日,不像從前那樣,除了吃飯睡覺就不見人。
司沐顏起身走出去,想到灶房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剛到院子裡,就看見邵琴拿著竹竿站在橘子樹下,是想要打落橘子。
“娘。”
邵琴沒有反應,費力地舉著竹竿敲過去,沒敲到橘子,自己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司沐顏忙上前去扶住她:“娘,你做什麼?”
“哎呦。”邵琴輕輕呼了一聲,懷中兩個橘子差點滾出去。
司沐顏接過橘子,卻被邵琴一把搶走,還警惕地看著她。
“我的橘子。”
司沐顏沒辦法,點點頭:“我知道,我沒有要搶你的橘子。你想吃橘子是嗎?我剝給你吃。”
邵琴像是聽不懂一般:“我的橘子,打,打……”
司沐顏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放棄去拿橘子,想要攙扶著她去堂屋:“娘,你想吃橘子是嗎?我們先進去,吃完了再來摘。”
“打橘子!”邵琴一把推開司沐顏,不高興地瞪著她,轉身去撿竹竿。
她年紀大了,又因常年精神有問題,身體也不行,走路都不太穩妥。司沐顏怕她出事,只好自己去撿了竹竿,琢磨著給她把橘子打下來。
心中想著,人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原主她娘這樣都八年了,可原主兄弟姐妹幾個,從不曾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