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見到熟人,也不拘束,走過來招呼說:“楊老闆怎麼有空過來?可是生意上有什麼問題?”
“託你們的福,生意上能有什麼問題?只是知道嶺南城的大商來找你們談合作,我好奇過來問問罷了。”
二妹看了眼楊老闆身後的馮老闆,便心中有數了,一邊將他們往裡面領,一邊說:“沒有談妥,這幾家都不太合適。”
馮老闆一聽,竟然連食香樓的錢老闆都被拒絕了?
卻說司沐顏,是絕不可能與錢老闆合作的。
小妹對此十分疑惑:“大姐,錢老闆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如此我們作坊不愁沒有生意,往後只供應一家,能省很多事情。大姐不是打算做別的生意了嗎?到時候肯定有空的。”
“前面朱二哥和來錢剛談下了十三家酒樓的生意,還沒正式供貨,就要毀約。這豈不是說,我們司家食鋪是出爾反爾之人,便是簽訂好的契約,也有馬上毀約的可能?”
小妹道:“可是……我們協定契約的時候,都寫了違約賠償的事宜,只需按照約定賠償即可。再者我們簽訂契約的時候,都說了以兩個月為期,是兩方考量的時期,我們隨時考察他們不合格,或者他們覺得我們供應的底料蘸料不好,到期可以解約的。”
司沐顏正色道:“有差池當然可以解決,現在沒有差池卻要毀約,哪怕付了賠償,也只能說明我們司家不是重諾之人。為商者最看重承諾,不誠懇的人,下一次誰會與他往來?若是往後,我們其他的鋪子要再次招商的時候,誰還會信任我們?”
小妹若有所思,認真點頭:“大姐,你說得不錯,是我只想著目前的困境,與眼前的小利,才會覺得毀約並不是什麼大事。”
“你能明白就好了。但我今日不答應,不止是因為毀約的問題,也是為了食鋪的將來著想。”司沐顏說,“我們供應的不僅是技術,還有名聲。百姓們口口相傳,我們聲名在外,他們信任我們,自然也信任我們合作的商戶,比如吉祥酒樓。而往後我們若與食香樓合作,也不僅僅是供應底料蘸料的事情,更是要將我們自己的名聲,與食香樓綁在一起。”
小妹並不太理解:“大姐是擔心食香樓名聲不好,拖累我們?”
“今日敢來與我們談合作的東家掌櫃,對外的名聲不會差,可他們多半都是商場的老油條,深諳利益交換的道理。若我今日答應了錢老闆,等於是將我司家食鋪的名聲,全都交到食香樓的手中。”
“這是何意?”
司沐顏說:“從去年廚藝大賽之後,我們司家食鋪算是名聲大噪,提起香鍋燙菜,便是嶺南城的人,大概都能對司家食鋪聽說一二。但人的記憶是暫時的,現在都知道司家食鋪供應的底料蘸料肯定沒錯,將來呢?將來我們與食香樓合作,所有地方的人,提到燙菜香鍋,就不再是司家食鋪,而是食香樓。半年後,一年後,兩年後呢?錢老闆不再與我們繼續簽訂合約,另外找尋他人秘製底料蘸料,如此哪裡還有我們司家食鋪的位置?”
小妹忙說:“可是我們的底料和蘸料,根本不是別人能模仿的……”
“市面上模仿我們的那麼多家,只是沒有我們的好吃罷了。那些做燙菜香鍋的沒有形成規模,自然不足為懼,等食香樓靠著我們司家食鋪,形成了規模之後,話語權,就不在我們手中了。”
小妹瞪大了眼,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便是從前徐四爺說過的,關於金家是如何蠶食市場,將其他酒樓趕盡殺絕的模式?”
司沐顏當然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般地步,她對經商感興趣,但對替別人做嫁衣這件事情,可沒有半分興趣。
等見到馮老闆,她倒是沒有特別的意外,很直接的告知司家食鋪的情況:“一個縣城根據大小來決定供應幾家,最多三家。嶺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