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更氣憤了,說道:“我好好地跟他說,要將書還給他,他一直罵我。剛好張大虎他們在那兒玩,聽到了也都圍過來罵我,還搶書……我明明把書還給宋春博了,宋春博自己扔到地上,被張大虎把書給撕破了,卻要說是我弄的!”
宋春博翻著白眼說:“誰許你碰我的書的?我又沒有求著你給我蓋衣服,但你碰我的書就是不對!”
秀才娘子也立刻介面說:“就是就是,我家春博將來啊,那可是也要考秀才中舉做大官的,他的書司靖安怎麼能碰?沒得將黴運帶給我家春博了。”
以前小弟跟村裡別的孩子,打了那麼多次架,在家裡家外受了那麼多委屈,但他從來沒有哭過。
可今天聽到這番話,他眼圈紅紅,眼淚忍不住往外湧,他迅速用袖子擦去,不讓眼淚落下來。
司沐顏見狀,站在小弟的前面,看著說話的母子二人說道:“小弟現在記住了嗎?對於某些倒打一耙的人,你不必那樣心善。你不嫌人家窮人家髒人家沒素質,可你姐姐我嫌!”
秀才娘子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司沐顏是在罵他們,說他家又窮又髒又沒素質。
“你……你怎麼罵人呢?”
司沐顏撇嘴說:“罵人怎麼了?你們這樣的人,我不僅想罵,還想打呢!”
不得不說,與這樣的人講道理,純屬浪費口舌。他們自認為高人一等,以為自己才是真理,那就沒必要講道理,直接開開啟罵。
而且,秀才娘子平日也不只是對著司家人如此,她是平等的看不起整個宋集村的人。
畢竟宋集村那麼多人,只有她男人考中了秀才。這不就說明了,她男人是整個村子裡最優秀的人,其他人對他們母子,應該特別尊重,捧得高高的。
所以司沐顏這樣粗暴的方法,對於其他村民來說,竟有有種莫名其妙的報復的快感。
司沐顏雙手叉腰:“不是我弟弟做的事情,你們追著我弟弟罵?當我司家人好欺負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們,今兒要是宋春博不跟我弟弟道歉,這事兒沒完,我要告你們誣陷,讓官爺將宋春博抓進牢裡去!”
秀才娘子氣得不行,可她自詡書香之家,哪裡能與面前這個無賴一樣開口罵人?
“道不道歉?”
秀才娘子慫了,宋春博更慫了,他怕見官,聽說犯了罪的人,是不能科考的。
他氣急敗壞:“司靖安,你們就是故意的,你自己是罪犯的後人,又不能科考,做什麼要跑來看我的書?你就是想要訛我對不對?”
小弟面色一僵,抿唇看著宋春博,眼中全都是黯然。
是啊,他看書有什麼用?他是罪人之後,雖說只是流放成了白身,但不能科考是註定的。
“誰說不能科考的人就不用看書了?”司沐顏大聲說,“宋春博你讀書,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聖人說讀書,是為了知世事明事理,怎麼原來你讀書只是為了黃金屋美嬌娘是吧?為了有利可圖?”
宋春博瞪大了眼,他讀書是為了科考,為了做官,怎麼從這女人嘴裡說出來,他讀書跟商人一樣,是逐利的行為?
小弟抬頭去看大姐,眼中都是感動之色。
他是個彆扭之人,跟著大哥識字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妹妹成了女帝,我還在種菜養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