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她要對他做什麼?
“我救了你。”
“咳咳咳。”
南織鳶漲紅臉,不斷地拍打著人的手。
就在她以為這次真的要死了的時候,男人突然鬆了手。
“滾出去。”
不管她是誰,現在立刻消失在他身前。
赫其樾能感受到自己胸前的傷口被包紮好了,他知道這個女子沒有撒謊,所以他留她一條命。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
“我叫阿鳶,我救了你的命。”
她沒走,捂著自己的脖子,大著膽子先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勾引人第一步,必須讓對方記住自己。
南織鳶輕咳了兩聲,再一次開口:“公子叫什麼?”
她隨口一問,眼睛觀察著人。
不得不說,這太子長得不錯,劍眉星目,寬肩窄腰,比連晚霽都要好看幾分。
赫其樾沒有吭聲,他此刻正低垂著頭,指尖攥緊。
他有些失神,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黑。
他不禁又看向了南織鳶的所在地,他看不見人。
所以,他瞎了?
看來,那些人是真的很想要他的命。
赫其樾滿臉嘲諷,整個人都陰鬱了幾分,戾氣環繞。
南織鳶等不到人開口,她自顧自地說:“我見你身上有一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其字,日後我便喚你阿其哥哥好了。”
太子身份尊貴,又受了傷,他不信任她也不願說名字,她也能理解。
她就裝作不知道他是太子了。
“阿其哥哥覺得好些了嗎?”
她往前了幾步,故作嬌柔道。
“阿鳶將阿其哥哥從道觀前搬進來,手都酸了。”
她故意說出自己做的事,讓他明白,她救了他,是他的恩人。
“阿其哥哥,快喝藥吧。”
“喝了藥,身體也能快些。”
少女坐在了床邊,她將藥遞了過去。
她倒也不怕被人掐脖子了,這次他敢掐她,她就把藥倒在他身上。
燙死他。
“出去。”
赫其樾聽著那一聲聲的“阿其哥哥”,眉頭皺的發緊。
不是說中原女子含蓄嗎?看來,事實未必如此。
他掙扎著下床,可沒一會,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竟然被椅子絆倒了。
南織鳶也被嚇了一跳,他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直往椅子上撞?他沒看見椅子嗎?
難道……
南織鳶不禁又看向了他的眼睛,雙目無神猶如死去的潭水一動不動,她瞬間得出了一個答案,他瞎了。
瞎了好,南織鳶突然更開心了,嘴角揚了又揚。
太子瞎了眼,身邊又無人照顧,她剛剛好趁虛而入,拿下太子指日可待。
南織鳶這般想著,眼中瞬間含淚。
“阿其哥哥這是怎麼了?”
她一臉擔心地扶住了他。
柔軟的身體擦過男人的胳膊。
他的衣服在他昏迷的時候就被她脫下了,不然怎麼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