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上和額間的青筋凸顯。
“阿其哥哥還好好好吃飯吧?”
“嗯?”
“這樣阿鳶才不會擔心。”
“阿鳶日後還想嫁給阿其哥哥呢!”
她說得深情。
就在赫其樾恨不得將人殺了的時候,人乖乖地放開了他、
南織鳶到底也不敢太過放肆。
她話一說完,就帶著春桃溜了。
再不溜,她怕自己又要被人掐著脖子了。
赫其樾聽著門關上的聲音,面上滿是陰冷。
他從床上起來,摸黑走到了桌上。
他運起內力,一掌狠狠拍下,桌子瞬間四分五裂,連同桌上的那些粥,也砸落在地。
若南織鳶剛剛走慢些,她就會是這個下場。
可沒一會,赫起樾渾身就脫力摔在了地上。
他本身就受了很嚴重的傷,此刻動用內力,更是傷上加傷了。
男人沒忍住,他噴出了一口血水。
南織鳶對此一概不知。
她從赫其樾那離開之後,就沒再過去了。
笑話,她剛剛調戲了人,還坐到他身上,她哪裡還敢過去?
反正他的燒也退了,她就不去了。
給的東西他也不吃,今晚 也不給她送了。
南織鳶想得極好,她沐浴完就躺床上看話本了。
這話本每一頁都是精髓,她得細細觀摩。
看困了就睡覺,她的一夜很快就過去。
可赫其樾的夜晚不一樣。
他明明看不見,可他知道,天黑了。
黑暗將他緊緊包圍,彷彿一隻惡獸,它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這一晚,赫其樾更虛弱了,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從前的自己。
夢裡的他,剛剛五歲,母妃將他吊在了宮門口。
女人張揚瘋狂的笑聲他到現在還記得。
“小賤種,給本宮笑。”
“笑了,本宮就放你下來。”
可那個時候,宮人在抽打他,他還是個孩子,疼的時候,如何笑的出來?
“小賤種。”
母妃的眼中只有滿滿的厭惡。
他實在想不通,母妃,為何不喜他?
後來他長大了些,明白了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後他才知道,原來母妃是父汗搶來的妃子。
母妃喜歡的男子另有其人。
地處番邦的晉朝,雖不是蠻人,但也只比蠻人好些。
這裡的一切,都可以靠爭奪搶來。
只要權力夠大,不管是女人還是銀子,什麼都有。
不僅如此,父親死了,他的一切遺產,其中就包括他的妻子妾室,兒子可以全部繼承。
母妃被父汗強奪生下了他。
他原以為只要他乖些,母妃和父汗都能多喜歡他一些。
可不管他怎麼做,母妃都憎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