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你快幫我擦擦藥。”
“好疼。”
主僕二人特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聽見她們的說話聲。
南織鳶知道赫其樾有武功,他的耳力一定很好,所以她不怕人聽不見。
“小姐忍著些。”
春桃回應著她。
後來,赫其樾的耳邊就傳來了少女的痛呼聲,她彷彿真的很疼。
男人不禁想:她被紮了多少個洞?
真的有那麼疼嗎?
他胸口那一刀,他都不覺得疼。
呵,中原女子就是嬌氣。
赫其樾想著,指尖微動,可他的腳卻遲遲沒動。
他又聽見她的婢女說:“小姐休息一會吧。”
“這幾日先別繡了。”
“手指會疼的。”
此時南織鳶正躺在床上美美地抱著話本看,她聽見春桃的話之後,緩了一會才說。
“不行的,阿其哥哥想吃招牌菜。”
“我一定要買來讓他嚐嚐。”
“阿其哥哥想要的,我得給他掙來。”
“這樣,阿其哥哥才會喜歡我。”
“以後我們才能成親。”
“春桃,你別攔著我了,我沒事的。”
“上完藥,已經好多了。”
少女說完,還哽咽了一聲。
“前些日子來葵水時休息了兩天,耽擱太久了。”
“不能再歇了。”
她說著,語氣帶著堅定。
赫其樾將所有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更沉默了。
誰會喜歡她?
誰會和她成親?
他才不會喜歡她,也不會和她成親。
她休想。
他此生都不會娶妻,更不會娶中原女子。
她以為她買來招牌菜,他就會吃嗎?
呵,他只會扔掉,踐踏。
這個世上,真的有真心嗎?
他才不信。
人人都虛情假意。
赫其樾想是這般想,可他遲遲沒動。
他的耳朵在繼續聽著那邊的動靜。
然而那邊再沒有說話聲,她又在繡帕子了?
繡帕子,值幾個錢?
赫其樾的心中又多了幾分怪異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
繡便繡,關他何事?
他才不關心。
也不在意。
……
南織鳶說完話都口渴了,她讓春桃給她倒一杯水,喝完她就開始午睡了。
繡什麼繡?
她累了,不繡。
剛剛不過做戲給男人聽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聽見了的話,有沒有當真呢?
當真了的話,他又有什麼感覺呢?
有沒有……喜歡上她了?
南織鳶蓋著薄被,翻來覆去的想。
春桃第一次撒謊,她有些不習慣。
“小姐要不要在手上點幾下硃砂?”
就當真的被針紮了。
“不必。”
“你忘記他是個瞎子了嗎?”
他又看不見,不會知道她欺騙他的。
春桃這才恍然大悟,她放心了。
“那小姐睡一會。”
春桃窩在一處繡,不再打擾她。
很快,南織鳶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日午睡,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是連晚霽那張臉。
他高舉著她的孩子,對她說:“自毀清譽,小人所為。”
無論夢中的她怎麼哭求,他都沒有放過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