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能……來我的屋子呢?”
她的語氣帶著懊惱。
赫其樾聽著她控訴他,他沒有開口反駁。
畢竟,她說的是真的,他確實夜闖了她的屋子。
那又如何?
就許她進他的屋子,他不能進她屋子?
她之前都進過他屋子多少次了?
“赫公子你快出去。”
“請你日後不要再走錯了。”
“要是被傅郎知道,阿鳶怕他不開心。”
她推著人,恨不得直接將人推出房門。
赫其樾:“……”。
她怕被那個書生知道不開心,她就不怕他不開心嗎?
哼,說的好像他多願意來這似的?
誰想來這了?
他才不想來。
赫其樾被氣到起身就要走,可剛走兩步他就後悔了。
他確實很想來這。
“阿鳶,你和那個書生定情了?”
他突然這麼問。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說這麼長的話。
少女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赫公子白日裡偷聽阿鳶講話?”
她微微靠近了他些許,嘴角偷偷噙著一抹笑意。
赫其樾沒有回應她這個問題,他只想知道,她白日裡說的話可是真的?
南織鳶見人不說話也不生氣,她開始憧憬起自己的未來。
“那當然是真的。”
“傅郎是一個很好的人,阿鳶很喜歡他。”
“他日後還會考中狀元,阿鳶就可以當狀元夫人了。”
她笑著說,彷彿成為狀元夫人指日可待。
赫其樾聽完,只覺得好笑。
若那書生考不上狀元呢?
她在做什麼白日夢?
她若討好他,他或許可以讓她做太子妃,不比狀元夫人強?
赫其樾這般想著,心中的鬱氣更重了。
阿鳶這個壞女人。
傅郎傅郎傅郎,不叫傅郎她不會說話了嗎?
怎麼沒聽她多喊兩次赫郎?
男人心中憤恨,下一刻就聽少女說:“赫公子可不要喜歡阿鳶噢。”
“阿鳶真的不會再纏著你了。”
“……”。
更氣了。
誰喜歡她了?
他還真的就……喜歡她了。
南織鳶說的話不是赫其樾喜歡聽的,他就不讓她說了。
男人指尖一動,少女就昏睡了過去。
這一晚,赫其樾就這樣坐在少女的床邊,他思考了許久許久。
情愛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為何這般磨人?
想到最後,他還是想不通。
一直到黎明將至的時候他才離開。
臨走前,他將阿鳶繡了一半的香包給順走了。
他都沒有,那個書生憑什麼有?
做夢。
赫其樾直接將未成形的香包藏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也只有這一刻,他的嘴角才是彎的。
南織鳶一覺睡醒找不到香包,她還以為丟了。
後來她想到了什麼,心中多了一個猜測。
赫其樾偷了她的香包?
可他看起來不像這種人啊!
她突然間又想起昨晚的事情,男人夜闖了她的屋子,他又偷親她!
她瞬間高興了起來。
看來,離她和太子一起回宮的日子不遠了。
她瞬間不糾結香包的事情了,他愛偷就偷。
南織鳶開門出去,她打算再去找傅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