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起來。
“傅郎才不是破書生。”
“傅郎日後一定會考上狀元的。”
她反駁道,故意這麼說。
她仔細地觀察男人的神情,想知道他生不生氣。
然而,男人面色淡淡,根本看不出什麼。
就在南織鳶思考著的時候,男人突然彎腰和她平視。
若不是知道他眼瞎,她還以為他正盯著她呢!
他要幹什麼?她怎麼覺得他變得很奇怪?
赫其樾什麼都沒說,只是久久和她的頭齊平。
許久之後,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阿鳶是瞎了嗎?
她沒看見他滿頭的汗?
若看見了,她為何還不幫他擦汗?
就算沒有帕子了,她不會用袖子幫他擦嗎?
還是說,她只願意幫那個呆子書生擦?
氣死了!
赫其樾將腰背挺直,周遭戾氣明顯。
他想殺阿鳶的心,越發的重了。
阿鳶,簡直該死。
可他偏偏對她……有了旁的心思。
“不許你嫁給他。”
他突然霸道地說,語氣帶著濃濃的佔有慾。
阿鳶若識相點,最好取消這場可笑的婚禮。
不然……
他將她和那個呆子書生都殺了。
“赫公子,你對傅郎做什麼了?”
“他為什麼暈了?”
南織鳶不回應他的問題,反而關心起了傅行之。
赫其樾:“……”,他氣炸了。
男人額間青筋顯現,指節泛白。
他想,他討厭阿鳶這個女人!
像阿鳶這樣的女子,活該被千刀萬剮。
赫其樾轉身離開,如果阿鳶細看,就能發現他腳步不穩,他快要被氣昏了。
這是最後一次,他以後不會再來這裡。
他今晚就離開這。
如今他身上的傷大好,也該下山給他那些下屬傳信了。
他也該離開魏朝這個地方了。
他討厭中原,更討厭阿鳶這個中原女子。
南織鳶見人就這樣離開,心中有些擔心。
他該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
她還等著他明日搶她入洞房嗎!
他明日會將她搶走嗎?
她和他,明日還能入洞房嗎?
不等南織鳶擔心太久,男人突然又返回了。
他雖然眼瞎,但聽音辨位的能力特別好。
他很快就到了阿鳶的身邊,可他不找她,他半蹲下身,指尖在傅行之胸膛處碰了碰。
南織鳶看著他那修長的指尖,臉色微紅。
他的食指和中指好像有些過分長了。
不過,他為什麼要碰傅行之?
他該不會有……斷袖之癖?
南織鳶瞬間擔心了起來,赫其樾若是喜歡男子,那她該怎麼辦?
下一刻,她看見男人從傅行之身上拿下了一樣東西,她定睛一看,發現是她的帕子。
他拿走她的帕子做什麼?
她瞬間攔住人,張口質問:“赫公子這是做什麼?”
“請你將帕子還給阿鳶。”
“這是……阿鳶的貼身之物。”
女子的貼身之物,怎麼能給男子呢?
赫其樾頗有些嘲諷地“望向”了她,她也知道是貼身之物?
那為什麼要給那個呆子書生?
還有,拿在他手中的東西,就是他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那個書生就可以有,他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