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原本不想停留的。
可天已晚,再怎麼著急也找不到阿鳶。
“上山。”
也只有京郊這個普渡寺能收留他們一晚了。
雨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赫其樾眾人策馬往山上跑。
他們身下坐著的都是草原上最好的馬,再加上他們各個都有武功,驅馬上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快,他們上了山。
入影敲響了寺門。
赫其樾的髮梢和右肩膀已經全溼了,他就站在門口,安靜的等著門開。
小僧人很快就開了門。
“施主是?”
小僧人看了看他們,捏緊了手中的佛珠。
能策馬上山,非等閒之輩,至少,有武功。
“我們途經於此,恰逢雨連天,想來此借住一晚。”
明日他們就要進城了。
入影客氣地說,一點都不凶神惡煞。
赫其樾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像一灘死水。
小僧人看了他好幾眼,頗覺得他死氣沉沉的。
他一點都不想讓他們進來,可這是佛祖重地,眾生平等。
“施主進來吧。”
小僧人到底還是讓開了路。
赫其樾率先踏了進去,入目就是一棵被雨水沖刷著的桃花樹。
他隨意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施主請走這邊。”
禪房在這裡。
一行人忙跟了上去。
今夜普渡寺留宿的香客並不多,因此有很多空餘的禪房。
“這一排禪房,施主隨便挑。”
“寺裡並無齋飯,若施主需要,可自行去廚房烹煮。”
“但用的柴火,明日須得還回來。”
不管是去買還是去砍,都得還回來。
“好,多謝小師父。”
入影點頭,目送人離開。
“主子。”
見人走遠,他才開門讓赫其樾進去。
“屬下去燒水。”
這樣的雨天,還是得洗個澡比較舒服。
赫其樾沒吭聲,預設了。
等赫其樾沐浴完,身上乾爽之後,已經臨近子時了。
“阿鳶。”
耳邊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男人嘴角微動。
他的目光看著濺落在地上的雨滴,他突然瘋狂的想,若是阿鳶的血和著雨水一起濺落,一定很好看。
既如此,他便希望這場雨下得久些,一直到他找到阿鳶再停下。
“阿鳶。”
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還睚眥必報。
黑暗中,男人握緊拳頭,他狠狠地砸在了窗臺處。
木製的窗臺瞬間凹進去了些。
……
南織鳶睡著睡著,突然噩夢驚醒,她尖叫一聲。
等她緩過來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做了一個噩夢。
“小姐。”
春桃聽見聲音忙趕了進來,她很著急,過門檻的時候她還差點摔倒了。
“我沒事,你小心點。”
南織鳶見她慌張的模樣,瞬間擔憂。
“小姐可是做噩夢了?”
春桃握住人的手,發覺她的手很涼。
“嗯。”
她怎麼知道?
“奴婢前半夜總聽見小姐在喊赫公子的名字。”
“小姐是夢見赫公子了嗎?”
春桃試探性地開口,小姐是想赫公子了嗎?
小姐喜歡赫公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