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兩遞到老者手裡,老者看到二十兩銀票不敢相信的推了回去:“大人,這、這太多了。”
江添看了看身側的大老爺,把那銀票硬塞在老者懷裡說:“多的就當給你娘子治病吧,順便再買身兒過冬的衣裳,眼瞅著過年了也給家裡置辦點年貨。”
那老者感動地熱淚盈眶,非給要溫勝磕了幾個頭才作罷,溫勝忙起身避開,又看了看懷裡對他眨著星星眼的小姑娘。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溫勝擺了擺手示意店夥計把那老者扶起來。
“舉手之勞,老人家不用跪我,您要謝就謝我這小侄女,是她不忍看這一老一小兩頭驢變為盤中餐。”
那老者哆哆嗦嗦站起來對著溫理禮拜了拜:“謝謝小姐,小姐菩薩心腸,小姐平安吉祥。”
溫理禮躲在大伯懷裡看著不斷對她作揖的老者,心裡既難受又有點欣慰。
難受是因為得知了那老者的難處,感受到了底層人活著不易。
那點欣慰是幸好她有機會幫助了他們,不僅給了那老者銀錢去救他妻子,還救了這兩頭驢的性命。
那頭大的聽說已經年歲很大了,它為老者工作了一輩子,如今病了卻要被賣掉,可這也怨不了那老者,他只是走投無路了,賣掉他那老者心中也頗為不捨。
溫勝站在門口目送老人走遠,等周圍看熱鬧人都散了吩咐道:“先找個板車先拉去找個獸醫看看,需要多少銀錢去侯府支。”
說完他轉身便走,後面有一道聲音喊住了他:“溫大人,溫大人留步。”
溫勝回頭看到來人心下微微不悅,緊了緊懷中抱著的小侄女開口道:“呦,好巧啊!姚大人竟也在此。”
“嗨,和犬子去旁邊縣裡辦事,一路勞頓,路過天香樓順道用個飯。”
說著又對身旁的兒子介紹。
“豐兒,這是溫大人,乃威遠侯的長兄。”
“溫大人,這是我的獨子,姚慶豐,您叫他小豐就行。”
這姚慶豐知道自家費勁心力也要為他結一門可以給他助力的好親事,心裡雖不願但面上一片恭敬的叫人:“溫大人。”
姚大人最近一直派人盯著威遠侯府的動靜,只是他帶著自家兒子急忙趕來,卻未見到那威遠侯,這會兒看見溫勝雖知道有些事他做不了主,卻還是主動來攀上幾句交個好。
溫勝心裡明白對方的意圖,面色帶著疏離又禮貌的笑對著姚慶豐點了點頭。
姚慶豐面上不顯實則心裡根本看不上溫勝這個身份尷尬的庶長子,明明是長子卻沒有資格承襲爵位,白白佔了個長,出身侯門如今卻只能在翰林院混個從六品的小官,比起那官居二品的威遠侯,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溫勝心裡當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見,隨口誇了幾句就欲走,只是這姚大人屬實難纏,一個勁兒的找著話茬。
“呦,您懷裡這位小姐是?”
“是家裡的小侄女。”溫勝沒有明說溫理禮的身份,只言是侄女,具體哪個侄女讓他自己猜去吧。
姚大人有些急,他是知道今日太夫人,溫策和溫姝都是一起出門的,如此難得的好機會,他想讓兒子表現一下,若是能得那位溫姝小姐的青眼,這郎才女貌,這親事不就成了一半了。
見那姚大人遲遲沒有反應,溫理禮也有些不耐煩,現在事情辦完了,她要繼續回樓上吃東西,剛剛她都哭累了。
於是她抱著溫勝的脖子奶聲奶氣道:“伯、七飯、膩膩、餓。”
溫勝嗓音溫柔的輕哄:“嗯,好,我們這就回去。”又轉頭對姚大人說:“姚大人,不好意思,孩子餓了,我先回去了,咱們下次再敘。”
說罷轉身抬腿便走,溫理禮抱著大伯的脖子下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