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京都城中的洪水早已褪去,周圍被雨水沖塌的建築也重新開始修建,一切都在穩步的恢復當中。
威遠侯府裡,宋懷菱帶著溫理禮和溫姝一起窩在梅香苑聽姚嬤嬤講著剛在外面打聽來的趣事。
溫理禮聽的認真,小手捧一把瓜子磕的起勁,好奇的問:“姚嬤嬤那後來呢。”
溫姝捻起一塊茶點放入口中含糊不清道:“對啊,姚嬤嬤,那娉婷郡主回了祿王府之後呢?”
姚嬤嬤繼續講道:“那姚家母子氣走了娉婷郡主,等晚上那姚大人一回府,氣的把那姚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聽說就連姚府隔壁的宅子都聽的清清楚楚。”
“然後你們猜怎麼著?”
姚嬤嬤在關鍵時候賣了個關子,急得溫理禮和溫姝抓耳撓腮的難受。
太夫人看姚嬤嬤得逞的笑臉,也有些心急:“你快別賣關子了,看這倆丫頭急得插上尾巴都能當猴了。”
姚嬤嬤這才繼續憋笑說道:“姚家父子知道得罪不起祿王府,於是那姚公子頂著被娉婷郡主揍的鼻青臉腫的豬頭樣,親自去祿王府賠罪接人去了。”
溫理禮聽見“豬頭樣”沒忍住噗嗤一笑。
溫姝連忙接著問:“然後呢,那娉婷郡主就和那人渣回去了?”
“當然沒有,祿老王爺疼女兒那是眾所周知的事,不過聽說那姚慶豐被打的極慘,兩個眼睛腫的只能睜開一條縫,那祿老侯爺雖然有氣但也知道自己女兒動手打人理虧,估計那娉婷郡主回去姚家也是早晚的事。”
溫理禮心中唏噓,這年代估計離婚也不是那麼好離的,可憐那娉婷郡主怎麼就找了姚慶豐那個爛人。
姚嬤嬤這時又補了句:“畢竟那娉婷郡主好不容易才嫁出去,當初也是那娉婷郡主見那姚公子樣貌端正又考中秀才,姚公子也不嫌棄娉婷郡主樣貌粗獷還多次求娶,祿老王爺這才肯把女兒下嫁。”
溫理禮再次吃驚,就這?長得好還是秀才就嫁了?太草率了吧!都不考慮人品嘛?
溫姝撇撇嘴,心裡為那娉婷郡主不值,又想起那個罵袁茂林的胖子,問道:“姚嬤嬤,那個嚼舌根的胖子呢。”
姚嬤嬤一提起這個來了精神,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桌上的幾人:“那人姓馬,他爹是通政司的馬參議,他從小一直給那姓姚的小子當跟班,兩人臭味相投,他也沒少巴結姓姚的那一家子。”
姚嬤嬤抿了口茶繼續道:“這次他家裡接了回去,第三天就有醉香樓裡的女子找上了門,說那馬公子是她肚裡孩子的爹,這會兒正鬧著呢,都好幾天了,人馬家不許她進門,那馬公子現在都沒臉出府,估計國子監他是待不下去嘍。”
溫姝聞言驚訝道:“鬧這麼大?”
“可不是,現在京都城的人都等著看馬家的笑話呢,想那馬參議默默無聞了半輩子,誰能想到最後靠他兒子幫他家一鳴驚人了呢。”
姚嬤嬤嗑著瓜子犀利的說道。
溫理禮在心裡給姚嬤嬤鼓掌,牛啊,不愧是八卦聖體,不光訊息靈通,連評價都如此犀利!
太夫人聽到這裡微微一笑。
“這人啊,還是少逞口舌之快,不然有朝一日禍臨己身,就該知道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是何其難受,連帶著家人都跟著受連累,何必呢?”
宋懷菱剛剛一直很安靜的聽著,這會兒聽到太夫人說這話,她點點頭贊同道:“是這個道理,多言妄語、凶德招敗。”
溫理禮心裡清楚這姚、馬兩家的事估計少不了她爹爹和祖母的手筆,可誰讓是那兩人先來招惹她們的呢,她可一點不覺得這兩人可憐,這叫惡有惡報,痛快!
溫理禮一行人從梅香苑一出來,就往木蘭苑去看小丫,小丫這幾天日恢復的還不錯,暴雨也沒有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