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第二日,溫理禮早上用了早膳就帶著櫻桃直奔芳菲院。
溫姝起的也早,此時正倚在榻邊繡著繡著手帕。
“小姑姑、小姑姑!”
溫理禮一陣風一樣跑進來,就要往溫姝懷裡鑽。
溫姝連忙扔掉手上的繡棚和針線,把小侄女結結實實的抱在懷裡。
嘴上卻責備道:“你這壞丫頭,做什麼莽莽撞撞的,沒看到我在繡帕子嗎?也不怕紮了你。”
溫理禮抱著小姑姑的腰身仰臉燦爛一笑:“不會的,我看著呢,再說我這不是想小姑姑了嘛。”
溫姝點了點溫理禮的額頭,玩笑道:“我看你走了七日怕是都玩瘋了吧,是不是都要把小姑姑給忘了?”
溫理禮撅著嘴巴大喊冤枉。
“才不會忘了小姑姑你呢,我還在外祖家研究了幾道新吃食,已經告訴白媽媽今日填到午膳裡,等晌午端來給小姑姑嚐嚐。”
溫姝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好,那你也留下來陪我吃吧,幾天不見還怪想你的。”
溫理禮連忙答應,兩隻腳利落的蹬掉鞋子,爬到榻上盤腿坐好,。
“對啦,小姑姑我想跟你打聽件事。”
溫姝撿起剛剛被她丟在一邊的繡棚打算繼續繡帕子,聞言眼睛都沒抬。
“哦?你要打聽什麼事啊?”
溫理禮急急問道:“就是大伯母生什麼病啊?昨晚我看祖母和大伯總覺得他們怪怪的。”
溫姝手上動作一頓,遲疑的回答道:“她沒病,只是最近和大哥鬧了矛盾。”
“啊?那大伯母這是在有意躲著大伯?”
溫姝點點頭,嘆了口氣。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娘她讓我安心備嫁,不許我操心這些事,我只知道前幾日大嫂和大哥大吵了一架,最後二哥看不下去把澤哥兒接回了心安園住了兩日。”
溫理禮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她和哥哥們走這幾天侯府裡竟然發生那麼多事,真真是讓人料想不到。
溫理禮面帶不解:“可是大伯看那樣子脾氣極好,說話都是面容帶笑,溫聲細語的,怎會突然和大伯母吵架,太不可思議了。”
溫姝乾脆又把繡棚扔到一邊,垂著眸好似再回想什麼:“大哥大嫂成親這麼多年,感情也說不上多好,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硬綁到一起的兩個可憐人,可能兩人積怨已久,突然就不想忍了唄。”
溫理禮心裡一直覺得大伯母怪怪的,而且大伯好像確實住在前院書房居多,她爹爹有事找大伯都不會去臨楓居,而是直接到前院書房,看這樣子大伯和大伯母還真不像是一對夫妻。
溫理禮心念一動當下匯聚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慢慢閉著雙眼凝神感應著大伯和大伯母的關係,突然意識裡的她極速猛然下墜,嚇得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唔。”
只覺得剛剛意識裡的她好似站在一座木橋上,她站在木橋上剛想往前邁上一步,那木橋突然四分五裂的坍塌開來,還好她及時睜開眼睛了,她可不想要那超絕墜空感。
溫姝看著自己侄女閉著眼睛假寐突然魘到了一樣,忙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額頭。
“理禮怎麼了,沒事吧?”
溫理禮嚥了咽口水,讓那心悸感慢慢緩過來,勉強的齜著一口小白牙道:“無事,就是閉著眼睛感覺身體突然掉下深淵裡似的。”
溫姝幫她順了順背:“沒事的,不怕,估計是魘到了,我也經常夢魘。”
溫理禮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極為不安起來,剛剛到底怎麼回事?突然坍塌的木橋意味著什麼,難道說大伯和大伯母就如那木橋一般,會就此分開?
她不敢再往下細想了,因為她自己的感應本來就時靈時不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