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飯擺上桌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圍坐在院子裡,在皎潔的月光下用著晚飯。
溫宴寧吃好了飯,擦了擦嘴巴問道:“妹妹明日是個好天嗎?”
溫理禮放下飯碗仰頭看了一眼天,隨意的說道:“明天是個好天,沒風沒浪還暖和。”
溫邦一臉新奇:“嗯?理禮丫頭還會看這個?”
說著一臉不相信,詢問似的又看看自己二哥二嫂。
對於自家閨女這項技能,溫策和宋懷菱早已習慣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是怎麼學會看天象的,而且溫理禮每次都能把次日的天象說的八九不離十,饒是如此溫策和宋懷菱也沒覺得這是一個多奇怪的事。
溫策皺眉思索了一下想出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星星這麼多,明天可不就是好天嗎?要是颳大風那還叫什麼好天氣。”
溫理禮讚同的點點:“嗯!爹爹說的對。”
溫邦奇怪的撓撓頭:“就這?那我覺得也會看。”
溫晏寧嘻嘻一笑:“三叔,妹妹她真的看的挺準的,京都下大雨之前我還以為只是巧合,直到那場大雨之後……反正您以後就知道了。”
溫邦雙眼裡滿是疑惑的抬頭看看天,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名堂,於是攤了攤手:“還是小孩子有靈氣看的準,我這個老幫菜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溫理禮聽見靈氣眼睛一亮,笑眯眯道:“三叔說的對,就是這樣!”
幾人在月色下聊了一會兒就各自返回屋子洗漱休息。
溫理禮因為睡了一下午的覺遲遲不能入睡,看了看旁邊已經進入夢鄉的爹爹孃親,她無聊的望著床帳出神兒的發呆。
她不禁想著白日裡究竟是誰要刺殺皇上呢,想著想著她又集中精神力緩緩的閉上雙眼去感應。
腦海中她身處一片空白中,眼前只有一團被弄亂的明黃色繡線,她用手理了幾下結果好像被弄得更亂了,她心裡一急乾脆直接把那繡線全部都抖開,當繡線全部散落到地面時,溫理禮腦中一閃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黑暗中溫理禮猛然睜開雙眼,心跳快的像能跳出來,那團亂糟糟的繡線是想告訴她,刺殺的幕後主使和皇家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那明黃色是代表……這人是皇親國戚?!
溫理禮被驚的目瞪口呆,心想皇家關係果然錯綜複雜,只怕幕後主使是誰皇上心中早已有數,聽說靖德帝寬宏賢明,自登基以來勤政愛民,應當也沒什麼仇家才對,如果是皇家內部爭鬥這樣就說的通了。
而且散落的線團是否代表著這件事沒那麼容易水落石出呢?說不定是那高位上之人懶得去理也說不定。
想罷溫理禮越來越困,臨閉眼前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翻起白肚的天色,在心裡抱怨的嘟囔了句,完蛋了,又耗費了不少精神力。
早晨天剛矇矇亮,溫策早早起身去了院子裡打拳,宋懷菱則坐在床沿稀罕的用手碰了碰自家閨女軟綿綿的小胖臉蛋兒,又用手輕輕撫了撫她濃密捲翹的睫毛。
而溫理禮對於孃親的“騷擾”一無所知,只因她昨日晚間她因為好奇,耗費了不少精神力去感應皇上被刺殺的事兒,導致她此時睡得很沉,估計就算現在把她抬出去給扔了她都不會醒。
直到外面早飯都做好了,宋懷菱這才叫人把她的懶閨女給從被窩裡挖出來。
木香站在床沿語氣溫柔的哄道:“四小姐起床吃飯了!”
見被窩裡的小人兒不為所動,木香開始放出了大招。
“四小姐,昨日侯爺獵的那野豬已經放幹了血了,早上燉了一鍋排骨湯聞著可香了,還有一隻大的侯爺說晚上留著要烤了吃。”
一提起吃溫理禮瞬間毫無睡意,悄悄的睜開了一隻眼偷偷的看了眼床邊的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