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溫理禮有了永安伯家的小女兒霍芳儀這個玩伴,她感覺在獵場小院的生活有趣了不少。
平靜的日子過了兩日。
正午日頭暖洋洋的,不似夏天那般熾烈卻依然炙熱,照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溫理禮正站在樹下等著樹上的江添給她摘門前那棵棗樹上的棗子。
“江添哥,左邊往上一點,那裡有幾個紅的。”
江添胳膊上挎了一個小竹筐,順著溫理禮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幾個紅棗子,立馬摘下放到小竹筐裡:“四小姐,這幾顆大!”
兩人配合的好,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摘了小半筐。
“叩——叩——叩——”
外面傳來幾聲叩門的聲音,江添靈巧的跳下棗樹,開啟院門就見外面站著幾位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江添眼尖一眼認出領頭的是錦衣衛的王總旗。
看著對方額頭有汗珠明顯一臉焦急的樣子,江添問道:“王總旗找我家侯爺?”
那王總旗點了點,接過一邊隨從遞過來的水囊,猛灌了幾口才說道:“我們剛剛搜林子的時候發現了地道,皇上要請侯爺同我家韓指揮一起去瞧瞧。”
江添點點頭:“請王總旗稍候片刻,我家侯爺在後院我這就去請。”
“江兄弟有勞。”
溫理禮拎著小竹筐,看著江添轉向後院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幫刺客是老鼠人嗎?竟然在林子裡還挖了地道?太逆天了吧,林子的地下全都是盤踞交錯的樹根,這幫人是怎麼挖的動的?
她還未往深處想,溫策就已經換了行頭帶著江添往外走了。
“爹爹、江添哥哥!”
溫策路過女兒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道:“我們走了,你別自己站在院子裡,回屋去找哥哥們和孃親去。”
“哦,好!我馬上就回去。”
江添也蹲下身笑嘻嘻的說道:“四小姐棗子別忘了給我留一點!”
“好!”
溫理禮看著關閉的院門,拎著小竹筐走進屋裡。
屋內,溫賀安他們正端正的坐在桌案面前,或捧著書本或執筆寫字,溫理禮把裝著棗子的籃子放到門邊,嘆口氣。
“哎。”
溫賀安放下手中的書好笑的看著妹妹:“這是怎麼了,剛剛摘棗子不是挺開心的?”
溫理禮可算找到了可以傾述的物件,不理解的說道:“哥哥你不知道,剛剛來的人說那日刺殺皇上的人在林子裡挖了地道,可是在林子裡怎麼能挖地道呢?”
她恨不得馬上感應一下,等耗光全部精神力直接一倒頭睡到明日早上,可是她爹爹晚上就回來了,還是晚上問爹爹比她直接感應要省時省力。
“地道?那可能是在周圍上山挖的直通林子的密道,或者有可能是前朝就有的舊址,只是被有心人發現後利用了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刺客進了林子只需在林子找幾個隱蔽藏身之地即可。”
溫賀安翻著書漫不經心的說道,彷彿在討論晚上吃什麼飯那般隨意。
溫理禮聽了溫賀安的話恍然大悟,馬上跳過去拽著他袖子搖了搖:“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哥哥你太聰明啦!”
旁邊的溫晏寧眼神幽怨的看著妹妹,語氣酸酸的:“事情還沒水落石出呢,怎麼就先誇上了,起碼也得等爹他回來才知道吧!”
溫理禮朝他燦爛一笑:“四哥也你聰明,上次你把外祖母的寶貝姚黃牡丹給碰掉了嫁禍給了一隻鴨子,當晚鴨子就給燉了,直接死無對證,外祖母至今不知道罪魁禍首是你。”
“噗嗤。”
溫韜元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毛筆上的濃墨在潔白的宣紙上滴了一個大印子,他當即哀嚎:“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