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中毒的事在漆黑的夜晚中,就如同天上突然劈下的驚雷那般,讓人驚慌膽寒。
溫理禮耳朵靈剛剛聽見外面有人在爭吵,但因為離得並不是很近所以沒有聽清楚,只是外面巡邏的腳步聲似乎多了不少。
她閉著眼睛在她孃親懷裡蹭了蹭,不情不願的從榻上坐了起來,打算爬下床去營帳門口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她剛剛慢悠悠的爬下榻就聽見木香壓低聲音道:“四小姐,您要做什麼去?”
溫理禮穿上鞋子披了件衣服指了指營帳外,木香藉著月光看清自家四小姐的動作,她把連翠壓在她身上的手腳都撥到了一邊也跟著爬下來了床。
夜裡凌晨的秋風涼的刺骨,溫理禮和木香出了營帳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沒忍住紛紛打了寒顫。
木香雙手抱臂搓了搓:“嘶,這天兒真冷啊,四小姐您這麼晚出來要做什麼?”
“木香姐姐你剛剛沒有聽見有爭吵聲還有哭聲嗎?”
木香聽了這話嚇得往後一縮,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四小姐你的是說這裡鬧鬼?”
溫理禮額頭劃下幾道黑線,無語道:“木香姐姐你想哪裡去了,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連溪邊的守衛和巡邏都多了不少。”
木香眼神順著溪邊看去:“還真是,四小姐你耳朵可真靈,這到底是怎麼了?”
江添這時從遠處騎著馬趕來,人未下馬聲音便先傳來:“木香姐姐,四小姐,皇上今夜遇刺中毒了,咱明日怕是不能趕回侯府了,夜間天冷快進帳子裡去吧,我得去通知三老爺他們。”
“什麼?!中毒?”
木香和溫理禮大驚。
他話剛說完,宋懷菱就披著一件薄披風走了出來,眼神中帶著些許擔憂的問:“那他怎麼樣?可有受傷?”
江添恭敬的拱拱手:“請夫人放心,侯爺他一切都好!侯爺給您帶話他有公務暫時脫不開身,他讓您帶著小主子們安心等他回來。”
就在他們說話間,遠處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道豔紅色的身影騎在馬背上向著皇上主帳的方向奔去。
溫理禮一眼就認出那是永寧公主,心道,今晚真不是個太平夜,轉念一想又覺出不對勁兒來,嘖不對啊,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是怎麼把刺客放進去的,難道當營地是他家後花園嗎?
於是她一個沒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問:“江添哥哥,刺客是躲過了周圍得層層守衛飛進來的嗎?”
“對啊,如果有刺客要進來,那麼些守衛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江添聽見四小姐和夫人的疑問也有點發懵,他知道的內情也不算多,只知是皇帝為引出刺客故意在守衛方面暴露了缺口,至於刺客怎麼摸到皇上營帳的他也是一頭霧水。
於是他撓了撓頭:“侯爺晚間不讓我跟著他,我也沒見到那刺客。”
宋懷菱看著江添被問的發懵的表情,又想起剛剛他拖江添給帶的話,心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她朝江添點點頭:“無事了,你且去忙吧,我帶著她們先進去了。”
江添朝著自家夫人的背影恭敬的拱手,待看幾人身影進入了營帳又轉身向著溫邦的帳子裡走去。
宋懷菱她們一進營帳裡已經毫無睡意,就連一向好眠的連翠,都迷迷糊糊的起身,得知皇上遇刺中毒也是被驚的瞪大了雙眼。
溫理禮無語的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認命的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嘖,處處都透著奇怪,她倒要看看皇上在搞什麼名堂,說著屏息凝神,雙眼一閉,集中全部精神力進入了她的小世界。
烏漆嘛黑的意識空間中,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水聲,溫理禮馬上奔著水聲尋去。
也不知她跑了多久,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