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事兒在整個侯府掀起了一陣風浪。
只是這陣風浪還沒有刮上多久就被太夫人一怒之下給撕了個粉碎,並放出話來說是“若是府中下人亂嚼舌根編排此事就直接發賣了,威遠侯府留不得這樣的人”,一時間侯府上下都謹言慎行,生怕因為說錯了話而被怪罪。
太夫人最近心情很是複雜,十月裡本是威遠侯府嫁女的喜慶日子,結果大房突然給來了和離這麼一齣兒,讓太夫人很是不滿。
可她作為長輩也不好去插手小輩們屋裡頭的事,真是讓她又生氣又無力,這會兒她正拉著二兒媳婦的手氣憤的數落著大房那兩個惹她操心的傢伙。
“眼瞅入了冬就到年關了,那兩個不省心的這又鬧上和離了,聽說老大他還答應了,這不是胡鬧嗎?”
宋懷菱垂下一雙美眸微微嘆了口氣:“都鬧了幾個月了,這幾個月咱們是勸也勸過、哄也哄過,若是兩人實在合不來鐵了心不在一起過那也沒法子。”
太夫人長嘆了口氣:“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跟他們操心我就死的快了。”
“娘!您瞎說什麼呢!”
“哎呦,太夫人別說那胡話,您可得長命百歲好看著你這些寶貝孫兒們成家立業,可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再說了您臉上連條皺紋都難尋,說起這話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多老了呢!”
姚嬤嬤說罷這話,還特意從太夫人身後往前伸著脖子,似乎真的想從太夫人臉上找出什麼一樣。
太夫人被姚嬤嬤逗笑了,回頭伸手假裝要打她:“你個老不正經偏偏來打趣我,咱都年近半百的人了,可不就是那老太太。”
姚嬤嬤笑著欲躲:“太夫人這話還是過幾年再說,老奴現在正當壯年還不想當那老太太!”
宋懷菱也笑著附和道:“姚嬤嬤說的對,您可一點都不老,您這話沒讓理禮聽見,不然她這會兒一準上前來捂您的嘴。”
太夫人一聽到自己的寶貝孫女,心裡頓既歡喜又有些心疼:“唉,那個小潑猴兒也是個不讓我省心的,病了幾天才退熱,嚇得我是日日求菩薩保佑。”
姚嬤嬤聞言忍住不住說道:“沒辦法小孩子嘛就是這樣淘氣,不過咱侯府裡的孫輩可比侯爺他們小時候乖巧多了,以前那三個才是真潑猴,一鬧起來就跟那泥坑裡的泥鰍似的,讓人抓都抓不起來。”
太夫人垂眸看向面前擺著的一套精緻的掐絲琺琅藍底紅花的茶具,好似想起以前的日子似的微微勾起了嘴角:“那三個插上尾巴就能當驢,以前不知打碎了我多少的好東西。”
說完她又想起這三個活驢現在都已經成家立業了,其中的一個還正讓她頭疼,不由的收斂了嘴角的笑意。
太夫人慢悠悠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那種老頑固,我若真是那種迂腐之人就直接往老大房裡抬上幾個美妾好挫一挫她的威風,到時候她一個沒了父母,唯一的弟弟外放做官的婦人也沒法子掙脫,只是咱都是從媳婦兒過來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而且咱大景對男女之事比起前朝來可開放不少,就拿和離來說上到皇室的惠和長公主、下到小門小戶的黎民百姓,這夫妻因為相處不來而和離的也並不是沒有,但畢竟也是少數,我有些擔心這事兒對他倆以後都有影響。”
宋懷菱抿了抿嘴回答道:“娘,您操心的太多了,和離是人家兩人做出的決定,想必後面的事兒他們早都考慮到了,他們既然固執己見的非要和離說明他們沒把那些放在心上,您又何苦為們操心以後的事情。”
太夫人又嘆了口氣:“唉,也是,唐茹她可真是個敢想敢做的女子,我就沒有這樣的魄力,我雖不喜她張揚和爭強好勝的性子,但倒是挺:()福澤運順,侯府團寵她是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