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回去時幾人已經量好了尺寸,選好了花樣,正雅間裡等著她們。
看見他們臉色不好,似有什麼事,宋懷菱開口問道:“怎麼了,都拉著張臉?”
江添嚥了咽口水低頭請罪道:“剛剛大小姐抱著小小姐在玉器店被撞倒了,是我看護不力,請侯爺責罰。”
溫理禮本來都沒當回事兒,這會看江添請罪直接懵了,反應過來,立馬衝自家爹爹孃親笑著擺擺手。
“膩膩、不、痛喔。”
“爹爹、孃親、膩膩、沒四。”
溫姝也低著頭,沒敢說話,天知道她二哥有多寶貝理禮,若是理禮被自己帶出去摔壞了,她怕是要自責一輩子,都怪自己今日出門也沒帶個婢女才如此手忙腳亂。
宋懷菱“呀”的一聲把溫姝拽起來前後看看,看到她裙子上的髒汙也責怪道:“你可是摔著了?有沒有哪裡摔壞了,早知道就讓木香跟著你們去了。”
“嫂嫂我無事。”
溫策冷著張臉,用手點了點桌子:“人無事便好,下次出門記得多帶點人。”
“江添,抬起頭來,小姐在哪裡摔的?”
“是在前面玉器店。”
江添抬起頭看了眼自家侯爺的臉色,悄悄鬆了口氣,生怕侯爺一個生氣罰他抄上幾本書,是了,侯爺發現對他一個武夫來說,罰抄書比體罰和扣月錢更讓他痛苦,自打那以後就把扣月錢和體罰改成了抄書……
溫姝補充道:“是那個玉器店的少東家,走路低著頭,我和他在門口差點撞上,我怕他撞到理禮躲了一下才倒在地上的。”
太夫人微微搖了搖頭:“你啊、你啊、出個門連婢女都不帶,莽莽撞撞的,也不叫上你哥哥們陪你去,這冬日裡柺子最多了,拐到深山老林去賣給老男人當媳婦,到時便是想尋人也難尋,要是把你拐走,我看你怎麼辦!”
溫姝討好的看著母親撒嬌:“這不是蓮心生病了,菡萏她家中兄長成親我放了她假,別人我又用不慣,這才沒帶人,而且今日咱們人這麼多,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錯了娘,您別生氣了,下次我一定叫上大哥二哥一起去。”
溫勝想著剛剛她們說的玉器店好奇的問:“小妹,你可是在前面的品珍閣摔的?”
溫姝點點頭,好奇的問:“是啊,大哥你認識那家主人嗎?”
“嗯,那鋪子是袁家的。”
“袁家?哪個袁家?”太夫人問道。
溫勝耐心的回道:“是兒子的老師,袁松老先生家的,那少東家應該就是是他的小孫子,袁茂林。”
太夫人腦子裡回憶起幾年前的事,唏噓道:“唉,是那個孩子啊,也是個苦命人。”
溫姝好奇的湊上前去問道:“母親,大哥,什麼事兒啊?我怎麼不知道。”
太夫人摸摸女兒柔順的半披髮回憶著:“你哪能記得,那時你才七八歲呢,那袁大人之子當時任期已滿,外放回京,路上遭了山匪,夫妻二人都遭了毒手,幸好這孩子自小養在京都城,不然也……唉,造孽啊!”
溫姝沒想到剛剛那個少年還有著這樣的身世,本來心裡還餘著的那點氣,也全消沒了,只覺對方是個身世悽慘的可憐之人。
溫勝嘆了口氣又頓了頓道:“那袁金洋若是平安回到京都城本該前途無量,可惜造化弄人,連累了那幼子因為失去雙親而背上了剋死父母的罵名。”
溫理禮皺著小眉頭回憶著剛剛那人的長相,對方年紀雖小,但五官明朗,一看就是彬彬有禮的讀書人,就是那副嗓音……有點慘不忍睹。
小小年紀背上這等罵名,真是可憐。
溫勝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小妹,你忘了之前你二哥去剿匪的事了嗎?你還哭著不讓他去,就是那個時候,皇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