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碧也笑著說:“是啊,理禮和小丫她們應該是隨了我倆。”
太夫人挑挑眉:“那還真是我們家的福氣了,娶了一對自小的手帕交做妯娌難怪咱府上的日子越過越好。”
這邊喜笑顏開的聊的火熱,只有柳菊香一人心裡不是滋味,儘管她有諸多不順心但面上都不能表現出不悅的神情,於是只能坐在一旁陪著笑。
眼看著八仙桌上的菜越擺越滿,太夫人朝著姚嬤嬤招招手:“姚嬤嬤去把咱家的幾位公子喊回來暖暖身子一會兒好開宴。”
姚嬤嬤一邊答應著一邊邁著長步走了出去。
溫策與溫勝那邊的棋局也見了分曉,溫勝兩根手執著一顆黑子得意的朝著溫策揚了揚下巴,面上帶著和煦的笑意:“難得勝你一回,一會兒你罰酒三杯如何?”
溫策用手指捏了捏眉心隨後點了點頭:“好,三杯就三杯。”
一旁的溫邦聽見兩人的對話不幹了,有些氣憤的望著溫勝道:“大哥你怎麼能這樣?上次我輸給你一盤棋,你叫我先爬到樹上給你摘果子,然後又叫我下水給你摸魚,最後還詐了我一壺珍藏了多年的新豐酒,怎麼到了二哥這裡你就只罰酒三杯,這樣太不公平了吧!”
溫勝無語得望向他:“不是老三你太記仇了,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再說今日大過年的別弄得那麼麻煩,意思一下就算了。”
“憑什麼算了?那我的新豐酒呢?”
“哎呀,說起你那壺二十多年的新豐酒可真是佳品,入口冷冽,味有回甘……”
溫勝說著還回憶起了那酒的味道,一臉陶醉的描述著,直氣的溫邦心肝疼。
溫邦捂著自己的心肝,眼神幽怨的質問道:“你還自己偷偷給喝了?喝了就算了你都沒叫上我!”
溫勝一臉理所當然看著他:“你都輸給我了自然就是我的,這麼好的酒我當然自己一個人獨自享用啦。”
兩人從小就愛鬥嘴,溫邦更是從來就沒有在話上討到過便宜,最後兩個鼻孔氣的猛出一口氣,把目光瞥向一直偷笑看熱鬧的溫獻:“我聽說前一陣子四弟新盤了一家酒坊,不如……”
齜著一口牙正專心看著兩人鬥嘴的溫獻有些無語,兩人鬧了半天原來在這等著他,他連忙擺擺手。
“我那個小酒坊不值得一提,還沒咱府上的茅廁大呢!不過我今日確實帶回來一罈上好的翁頭春,我那酒坊裡統共也才五壇,不如今日咱開了嚐嚐鮮?”
溫邦聽了這話眼前一亮:“可以啊老四,二哥今天也拿了出兩壇秋露白,今日咱喝個夠。”
溫勝見溫邦這麼說,挑了挑眉:“不是你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老二去酒窖,在他那裡磨來的兩壇秋露白嗎?”
溫邦耍起了無賴:“大哥你忘了嗎?你也是和我們一起去的,你也沒少惦記二哥的酒。”
溫策見兩人“叭、叭、叭”像兩個喇叭一樣響個不停,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並站起身:“行了,別鬧了馬上開席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幾人聽了溫策的話忙起身向著八仙桌的方向走去,幾人剛一落座,門外的姚嬤嬤就帶著溫家幾個小公子一起進了屋內,同時跟著進來的還有抱著孩子一路頂著寒風過來的施姨娘。
施姨娘今日難得的穿了一身黛色馬面裙上面配了一件深綠色的立領短襖,這樣的打扮雖然不夠豔麗但也比之前總是穿的死氣沉沉那般來的讓人舒心,瞧著連人都彷彿年輕了幾歲。
她懷裡抱著一個身穿一套藕合色襖裙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怯生生的把頭紮在她的懷裡,就連進了正廳也沒有好奇的四處打量,頗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樣子。
“太夫人、侯爺、候夫人……”
施姨娘眼睛掃視了一圈,恭敬的一一打過招呼後就規矩的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