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和小丫站在窗子邊上,把那邊發生的事盡數的都看在了眼裡。
兩人瞧著剛剛溫若榮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還以為對面要打起來,還好最後溫若瑩及時抓住了她,不然她都不敢想以溫若榮這個慣會發瘋的性子一鬧起來,這屋子裡得亂成什麼樣子。
好在如今正廳裡氣氛還算和諧,溫策他們依然在桌上舉杯對飲,本來一桌四個人如今已經趴下了兩個,如今就只有溫勝和溫策二人還算清醒,溫邦和溫獻一個已經晃晃悠悠半眯著眼睛,一個更是已經埋頭在酒桌上昏睡過去。
子時一到,外面本就喧囂的鞭炮聲更是震耳欲聾,溫策和溫勝同時放下手裡的酒杯相視一笑後抬起酒桌上的兩個酒鬼把他們送回自己的院子裡去。
正廳裡的女眷們也盡數散了個乾淨,都緊忙帶著幾個困的睜不開眼的孩子回到自己院子裡睡下,好迎接明早的走親訪友。
溫理禮今日難得的睡飽了覺,即使已經過了子時她依然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圓,宋懷菱把她送回暖閣盯著她洗漱完以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困得迷迷糊糊的櫻桃給她守夜。
“嘎——吱——”
本來在床上裝睡的溫理禮聽到關門聲以後一躍而起,並把自己早已事先悄悄藏在枕頭下面的幾個紅封整整齊齊的擺到床上,想借著油燈的亮光把它們都拆開。
櫻桃聽見自家小姐在榻上搞出的動靜,睜開有些發沉的眼皮艱難的探頭向榻上看去,只見她家小姐披著被子坐在床上不知在搗鼓些什麼。
“小姐,都這麼晚了您還不睡,明日一早該起不來了。”
溫理禮聞言轉過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朝著櫻桃勾了勾手:“我在拆紅封啊,你知道的最近美味樓在重新修繕,這些日子我花錢如流水一般,我那百寶箱都輕了不少,我這個心痛啊,這不是趁著過年趕緊回回血嘛。”
說著她還故意捂著小心臟裝出一副心痛的模樣,便又轉頭專心的拆起了紅封。
櫻桃見錢也來了興趣,倏地瞪大了雙眼,睏意全消,她記得自家小姐說過年時也要給她包個紅封來著,她要去看看怎麼回事?於是她靈巧的蹦下貴妃榻,踩上鞋子步就飛奔到溫理禮的床榻邊蹲下並眼巴巴的瞅著自家小姐手裡的動作。
溫理禮手上抓了一把不知道從哪個紅封裡拆出的各式各樣的金豆子,面前則放著幾張白紙黑字寫著的銀票,最上面的一張面額為五十兩。
櫻桃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哇,小姐,今年的銀票好像收的比往年都大!”
溫理禮手上的動作沒停,瞧著面前擺的滿床的金銀豆子和一小沓銀票,美得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氣:“那五十兩是三嬸給的。”
“除了三嬸以外三叔和大伯也都包了五十兩。”
“祖母給我包了一百兩,爹爹孃親也包了一百兩!”
說著她興奮的搖了搖手中還未拆完的兩個紅封:“四叔四嬸五十兩!”
溫理禮把幾個紅封都拆開來,她數了數真的比以往翻了幾番,整整四百兩銀票,這些銀子都夠她再買一個酒樓了。
溫理禮心裡的小人興奮的打著滾,穿越到富貴人家就是好,連過年的紅封都如此豐厚,有了這些錢她心裡更是底氣十足,美滋滋的盯著櫻桃又聰枕邊神秘的拿出一個紅封在櫻桃眼前晃了晃。
櫻桃差點被她晃暈,眼神有些迷茫的望向自家小姐:“還有啊?不是都拆過了嗎?難道說大夫人和離之後也給您包了紅封?”
溫理禮聞言無語的撇了撇嘴,有些生氣的用紅封敲了一下櫻桃的腦袋:“你難不成是被困傻了?你忘了我說過今年要給你包個紅封,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就收起來了哦!”
說罷溫理禮就低頭假裝要把那紅封塞進自己懷裡,櫻桃反應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