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和小丫拉著手一直走到前院。
這幾日前院除了侯府的管事、賬房先生和一些下人以外過年期間幾乎沒有人來。
因為溫策幾兄弟最近都在四處走親訪友,偶爾府上來了客人也是請到正院那邊招待。
因此溫理禮和小丫到了前院的時候只見到院子裡有幾個小廝正在掃雪。
喜樂在書房門口聽見幾位小廝問安的聲音,忙探著頭往門口瞧去,見到是侯府的兩位小主子立馬咧開了嘴笑了笑:“喲,二小姐和四小姐過來了?可是找侯爺有事?
溫理禮驚訝的說道:“爹爹也在?爹爹不是和哥哥們在練武場嗎?”
喜樂恭敬的上前兩步,半屈下身子與溫理禮耐心解釋道:“侯爺臨時要與四老爺在書房裡談點事情,所以就又到了前院。”
溫理禮聞言奇怪的與小丫對視一眼,這大過年的,她四叔和她爹爹能有什麼事要談的?
這麼想著她就同小丫一起朝著的東側她爹爹的書房門口好奇的支起了耳朵。
喜樂同幾位小廝見兩位小姐如此大膽的舉動也沒有阻攔,畢竟侯爺剛剛進去的時候也沒說不讓人靠近,何況還是他們府上兩位金枝玉葉且年紀加起來剛十歲出頭的兩位小姐,所幸直接隨她們去了。
書房內,溫策與溫獻,一人坐在書桌後方,一位站在書桌前,面色皆有些嚴肅的正在說著什麼。
溫理禮踮著腳費力的往窗子縫裡瞄,小丫見她瞧得費力乾脆在下面環抱住她的腰把她託舉起來,兩個小姑娘費勁巴力的一番操作,下人們則都紛紛立在廊下低著頭不敢搞出太大的聲音,以免被主子怪罪。
門外窸窸窣窣的動靜當然瞞不過屋內談話的兩個大人,溫獻注意到門外的聲音剛想轉頭看看,溫策就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屈起輕輕叩了叩桌面:“兩隻小耗子而已,無礙。”
門外兩隻偷聽大人說話的小耗子,聽到這話緊張的對視了一眼,見她爹爹和四叔沒什麼動作以後才心安理得的繼續偷聽。
“反正秋姨娘已經死了……”
“事已至此,你與其想著怎麼報復他們,不如找機會扳倒……”
“二哥我……”
……
聽到這裡溫理禮突然鬆開緊緊扒著窗臺的兩隻小手,眼神裡帶著些震驚的看了看小丫,小丫眼裡也是同樣的吃驚。
她與小丫都未曾見過秋姨娘,甚至已經好久沒有聽人提起過她,沒想到再一次聽到她的訊息竟然是她的死訊,而且聽她爹爹和四叔這話裡的意思貌似這事兒還不簡單,秋姨娘似乎與什麼陰謀扯上了關係。
比起秋姨娘死了這件事更讓溫理禮感到奇怪的是,那秋姨娘光是聽她做過的那些蠢事就知道她不是一個聰慧機敏之人,究竟是誰把這等“人才”給送進侯府裡並且還寄予厚望?
瞧這秋姨娘進府還沒有多久就把她四叔給打的頭破血流而被關了起來,生了五妹又死活不認,非說自己生的是個哥兒,一吃飽了飯有了力氣便在屋裡破口大罵,如今沒熬到出去見自己孩子一面倒是把自己給作死了,這不是鬧呢嘛!
溫理禮和小丫眼神交流了一番,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極其不理解的表情。
還沒等著她們開口吐槽什麼,正院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宋小少爺,您別惱。”
“哎呦,這包袱我替您先拿著吧!”
“小宋少爺等等我,侯爺和四老爺正在談事情呢,咱有什麼等一會再說吧!”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圍在書房門口周圍一群吃瓜的下人們統統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並皆睜大了眼。
只見宋懷揚風風火火的披散著頭髮疾步走了過來,身上只罩了一件黑色的皮毛大氅,腳上踩了一雙緞面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