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菱見她臉色不太好,只能先安慰她:“有什麼話不如等吃完飯以後再說,你今日早膳和午膳可都未用,這樣下去一會兒身子該吃不消了。”
溫理禮想到許歸,心知自己不能再繼續等下去,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孃親相信她說的話。
於是開口道:“不,孃親這件事很重要,我現在就想和你說,我們去書房說好嗎?”
宋懷菱見她神色難得嚴肅認真,於是只能妥協:“你這丫頭,先把衣裳都穿好,免得出了屋子再著了涼。”
直到溫理禮坐在書房裡,才把昨晚在意識中看到的畫面在腦海中又重新捋了一遍。
宋懷菱見她神色緊繃,剛剛還不許人靠近書房,似乎是要跟她說什麼悄悄話一般,於是打趣道:“好了,這裡沒有別人,理禮想和孃親說什麼悄悄話就快說吧!”
溫理禮看著溫柔美麗的孃親,想直接一點又怕嚇到她,於是只能嚥了咽口水,把昨日進到意識裡看到的畫面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表達出來。
“孃親,我昨晚夢到了櫻桃的哥哥,我夢到他現在還活著!”
宋懷菱以為她是因為昨日一直想著這事兒,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於是安慰道:“那只是夢境而已,理禮不要再想這個了。”
溫理禮搖搖頭:“不是的,孃親你先聽我說,我昨日夢到了他在露蘭城裡的故事,就像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我夢到他參軍以後給自己重新取了名字叫許歸,夢裡他驍勇善戰參軍僅兩年多就從一個最低階計程車兵坐到了把總的位置上,後來西原戰事頻發,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沒有再給家裡寄回過家書。”
“而在我的夢境中,他在戰場上消失的原因與定西王的一個計劃有關。”
溫理禮講到這的時候宋懷菱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有些凝重了起來,因為她昨日並沒有和理禮說過許老大在軍中的官職,而這些竟然被理禮在她夢境中看到了,難道這些真的只是巧合嗎?
宋懷菱微皺著眉頭,心裡有些著急的問道:“什麼計劃?”
“定西王,不,是當時的安王,他心知朝中局勢不穩,當時陛下剛登基不久,正是急需為大景做些什麼的時候,好堵住那些朝臣們的嘴,所以安王就把目光瞄向了一直在西原邊關作亂的月國。”
“他找了一位既英勇又機敏的下屬,讓他在戰場中冒險調換身份潛入月軍的雜兵中,從而混入月國,並找機會殺掉當時月國邊關那支勢力的首領圖查。”
“擒賊先擒王,圖查一死敵軍自然亂了陣腳,當時安王就是藉著這個機會率領大景的將士們連奪了月國三座城池。”
宋懷菱聞言只覺得身上的豪毛都豎起來了,心裡隱約有了一些猜測,但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是了,安王確實是在那個時候被封為了定西王,那個潛入敵營的人又是誰?”
溫理禮想到昨日在意識中看到的畫面,眼眶微微有些溼潤:“那人正是我夢境中的許歸,他成功殺了圖查,卻在準備離開時出了岔子,導致他在月國邊關的鎮子上艱難的逃亡,最後雖然成功回到了露蘭城,但是他卻因為長時間高熱不退變的痴傻呆滯,也不肯回家了。”
“許歸……”
宋懷菱唸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眼眶微紅,她記得那時她才剛與溫策成親不久,白媽媽與遠在邊關的兒子斷了聯絡每日都在恐慌中度過,生怕突然收到戰場上傳來噩耗。
白媽媽作為從小就陪伴在宋懷菱身邊的奶孃,她把白媽媽的情緒都看在了眼中,想幫忙去軍中打探一番,卻發現此人竟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那段日子溫策也託自己在軍中的人脈四處打探過許老大的訊息,皆是無果,一晃這麼多年過去,現在突然得知了一個可能性,儘管這個可能性來自她家寶貝女兒的神奇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