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理禮知道昨日溫若榮被她四叔趁著宵禁前送到慧岸寺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用完早膳之後了。
溫理禮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面前的連翠繪聲繪色描述著昨晚四房那邊的事兒:“四小姐,您是不知道,昨日四老爺氣狠了,鐵了心的要把三小姐送到慧岸寺去吃齋唸佛,好磨磨她的性子。”
櫻桃只覺得心中出了一口惡氣:“就應該讓她吃點苦頭,看她下次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小姐。”
溫理禮聞言好笑的看著櫻桃:“寺中本是清淨之地,就她那副模樣,吃了一頓苦頭回來怕是連佛祖都要一併恨上,她若是在寺中又發作了豈不是擾了人家大師們的清修。”
“噗嗤。”
一旁的木香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看小姐說的沒錯,這三小姐確實是這樣的性子,聽說昨日她扒著侯府的後門哭嚎了好久呢,就算是這樣了也不肯跟四老爺認個錯、服個軟,反而是罵有人告狀,說要去打死告狀的之人呢。”
櫻桃聞言大驚:“她真是瘋了,昨日可是太夫人找的四老爺,她竟敢這麼說,那四老爺豈不是更生氣了。”
連翠點點頭:“是啊,我那個同鄉就在前院當值,當時他說四老爺臉都黑了,把三小姐緊扒在門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並親自把三小姐給塞進了馬車裡,任憑四夫人怎麼哭求都沒用。”
溫理禮低頭看了看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的幾隻小貓兒,輕呵了一聲:“此事一出怕是四嬸也要把我和小姑姑給記恨上了。”
“她敢!”
宋懷菱從書房走出來,冷哼了一聲:“她最好聰明點,在侯府裡給我夾緊尾巴做人,膽敢再欺負我女兒我可不會輕饒她們。”
溫理禮見宋懷菱從書房出來,就忙撲到孃親懷裡:“孃親她們才不敢把我怎麼樣呢,且不說四叔不會幫著她,就說她們如今還要背靠侯府過活,這口氣她們也只能嚥下去。”
宋懷菱摸了摸溫理禮的頭:“話是這麼說,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柳菊香還算聰明但是她那個蠢貨女兒可不會想那麼多。”
溫理禮點點頭,哄得孃親開心了以後才漸漸反應過來,說起來她還真是幸運,這溫若榮下午才對著她大呼小叫,還沒到晚上就直接被打包送去了慧岸寺,她甚至都沒打算對付溫若榮,溫若榮就栽了。
想到這裡溫理禮心情更好了,她低頭把在地毯上四處亂竄的幾貓兒放進了貓窩中,自己則帶著櫻桃進了暖閣。
她可沒閒功夫再去想著四房的事兒了,因為明日就是她的美味樓正式開業的日子,溫若榮不在家正好,免得到時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她又要發瘋,而且這次不光不用叫上溫若榮了,估計她四嬸和大姐也不會去給她捧場了。
她花了近八百兩銀子才換來了如今的美味樓,其中的瑣事麻煩只有自己清楚,她等了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她竟然真的在異世擁有了一家屬於自己的酒樓。
她美滋滋的走到衣櫥前,她打算給自己選一套自己最漂亮的衣裳,要那種既喜慶又漂亮的。
溫理禮和櫻桃把頭埋在衣櫥裡賣力翻找著,最後兩人一致覺得,有件繡雙錦鯉的紅色立領短襖與一條紅色織金下襬繡了藍色水波紋的馬面裙不錯。
櫻桃把衣裳拿出來掛好:“這一套最是喜慶了,還繡了小姐您:()福澤運順,侯府團寵她是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