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聞言有些不自在的用手拽了拽上身的短襖:“小姐,這樣的料子穿在我身上會不會太過於招搖了,這樣好嗎?”
溫理禮瞪了櫻桃一眼。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就不好了?以後我每年都要給你做兩身像樣的衣裳,我溫理禮的左膀右臂必須與眾不同。”
櫻桃聽了這話害羞的低下了頭,並勾了勾嘴角:“那婢子就先謝過小姐了。”
用過早膳以後,溫策難得清閒的躺在了外間窗邊的搖椅上悠來悠去。
溫理禮見她爹爹今日難得有空閒,於是便去和她三嬸打了招呼,沒有去木蘭苑習武,而是一直纏著溫策說今日要與他一起美味樓。
本來溫策是不想帶她出去的,但架不住她一直磨,最後只能鬆口答應了下來。
“好,不過今日定西王會先進宮一趟,咱們午後出發到城北即可,順便晚膳也一併在美味樓用。”
溫理禮聞言樂的直蹦高:“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半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午時。
臨走時,溫策與宋懷菱告訴白媽媽今日要去赴一個友人的宴席,晚上就不回來吃了,白媽媽不疑有他,笑著點頭應了,並拿了個油紙包遞到了宋懷菱的手中。
“這包點心帶上,剛出鍋的,給咱們小姐路上餓了吃。”
此時的白媽媽還不知道,她盼望已久的孩子如今已經和她身處同一片土地了。
溫理禮瞧著白媽媽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以及身旁櫻桃微微泛紅的眼圈,伸手拉了拉櫻桃的袖子。
“好了,別叫白媽媽瞧見你紅眼圈兒,咱們快些出發吧,等到了美味樓你那眼圈愛怎麼紅就怎麼紅吧。”
本來還紅著眼圈的櫻桃聽了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小姐,到了美味樓您就不管婢子了嗎?”
溫理禮攤攤手:“我怎麼管,到時候你一起哭起來,那肯定鼻涕眼淚的全下來了,我也控制不住啊。”
櫻桃聞言表情嚴肅了幾分:“小姐您說的對,我絕不能叫自己哭成那樣,不然兄長萬一嫌棄我可怎麼辦?”
溫理禮無語,不至於吧,她估計以許歸那個呆呆的樣子,他可能根本就不會搭理櫻桃。
不過這話她並不打算說出來讓櫻桃難過,許歸具體的情況如何,還是的親眼看看才行。
馬車上宋懷菱有些緊張的抓住了溫策的手:“侯爺你說,這許老大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沒治了?咱要不要找個太醫再給瞧瞧。”
溫策端起小桌案上的茶杯遞到宋懷菱手中。
“菱娘可能不知,能跟在定西王身邊的軍醫可都是醫術中的佼佼者,他們若是沒有辦法那咱們京中的太醫怕是也束手無策。”
宋懷菱接過茶杯抿了一口:“也是,都十年過去了,若是能好早就好了。”
溫策知道她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怕白媽媽以後受苦,於是出聲安慰道:“放心菱娘,我們都會幫襯著白媽媽的,再說許歸這次回來可不是白回來的,定西王定能保他後半輩無憂,你就不要擔心了。”
宋懷菱聞言眼神一亮:“侯爺是說,許歸這次回來會有封賞?”
溫策點點頭:“我猜是這樣的,不管怎麼說定西王他不是那等無情無義之人,不然他也不會一直把許歸帶在他身邊。”
聽到溫策這麼說,宋懷菱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只是這些日子城裡的商隊似乎都走了不少。
溫理禮一到美味樓就見一樓大堂裡依舊是四五桌人,酒樓旁的馬廄裡也就零星幾匹馬,甚至有兩匹還是李書安和江進的。
她心裡稍稍有些失落,並心痛的想著這幾日美味樓裡的進賬恐怕會腰斬了。
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