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因為叛亂被打入天牢的訊息不脛而走。
一時間西南的名聲臭到就連街上討飯的乞丐都能罵上兩句。
乾清宮內
靖德帝坐在龍椅上耐心的聽著底下幾人的稟報。
早在西南王前腳剛入宮,後腳靖德帝就派出了蘭廠公帶著東廠的人去了西南王府。
“陛下,西南王府屬下已經派人搜查了幾遍,只是除了在他的寢殿中搜出了一個密室,裡面有幾頁與月國秘密往來的書信以外,便再沒了其他線索。”
靖德帝聞言挑了挑眉:“哦?與月國往來的書信?”
“是。”
說罷蘭廠公從袖子裡掏出了兩頁書信,上前幾步遞給了李福全。
李福全低頭掃了一眼,被上面白紙黑字上大大的“殺”字驚的瞪圓了眼睛。
“皇上您看看,這西南王果然狼子野心,他不光要刺殺您,還要殺了定西王和寧王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靖德帝把那兩頁書信拿在手上瞧了瞧,看著書信上清晰的鳥形紋案,微微皺了皺眉。
“還有一事屬下也一直很在意。”
“什麼事,一併說了吧。”
蘭廠公狹長的眼眸一眯:“陛下您可還記得之前在岐山圍獵場回程的那次,屬下曾與一黑衣人交過手,可這次屬下對著西南王的幾個黑衣手下百般試探,卻無一與那人有著同樣的身手。”
靖德帝是知道這件事的,他還記得那個黑衣蒙面人似乎還與蘭廠公是舊相識。
“哦?那你是懷疑,這幾次的刺殺並非都是西南王一人所為?”
蘭廠公點頭:“正是。”
靖德帝眼神掃過溫策和韓進:“那諸位愛卿都怎麼看?”
溫策稍加思量了一下回道:“屬下以為,蘭廠公說的不無道理,而且西南王府密室裡搜到的那兩頁書信在屬下看來也很是可疑。”
“西南王雖不聰明,但也不至於笨到就這麼直接的把證據留在密室中。”
靖德帝點頭:“嗯,韓指揮使呢?”
韓進拱手:“屬下以為不如先提審西南王,西南王性格要強,他雖知自己難逃一死,但估計也不會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背鍋,到時候一詐便知。”
靖德帝也覺得此話有理,剛欲抬手應允,就連門外吵吵嚷嚷的,於是先問道。
“殿外發生了何事?”
李福全聞言快走了兩步走到門前,把門開啟用尖細的嗓音問道:“吵什麼呢?不知道陛下在……”
門口的太監此刻也顧不上別的了,急急忙忙的打斷了李福全的話。
“李公公,不好了,出事了,西南王他在天牢中撞牆自盡了。”
“什麼!?”
“什麼!”
此話一出,整個乾清宮都震驚了。
靖德帝聞言,更是氣的猛的擲出桌上的硯臺:“都幹什麼吃的?不是讓人看好他了嗎?”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
西南王這一死,也就說明之前幾次刺殺的事情再無從查證了,他那幾個手下更是忠心到被捕後就通通吞了毒,就好像有人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一般。
溫策一直垂著眼沉思著,直到出了宮門,在門口看到被他派出去監視寧王的江添,他心裡才好像慢慢的捋清了一條線。
於是他快走幾步上了馬,對著身側的江添問道:“寧王那邊如何?”
江添搖了搖頭:“侯爺,這兩日寧王一直在家養傷,根本就沒都沒出過門,別說出門了,就連一個遞信,或者送東西的都沒有。”
溫策聞言皺了皺眉,難道真的與他無關,那西南王府密室的那兩頁頗為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