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靖德帝坐在乾清宮的龍椅上,眼神威嚴、表情嚴肅的看著下面一臉蒼白的寧王。
“朕倒是不知寧州那地界你待了那麼多年,竟未立下一點威信。”
“你前腳剛一回京,後腳就叫蠻人追到家裡殺了你的兵,又燒搶了邊城,這是明著在打你寧王的臉面呢。”
寧王聞言眉頭緊皺,眼裡神色複雜,似在自責也似在隱忍著怒意。
“回皇兄的話,寧州地處邊界,確實難免與蠻人有些摩擦,只是臣弟不想這幫蠻人竟敢趁著我此番回京,敢在周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還殺了我大景的兵。”
靖德帝冷哼一聲:“哼,寧州府養的也是一群白拿俸祿又膽小如鼠的閒人,依朕看不如都罷了官吧。”
寧王聞言緩緩跪下:“請皇兄放心,臣弟這就快馬加鞭趕回寧州,絕不叫蠻人小人得勢。”
“至於寧州府的那些吃乾飯的草包,他們畢竟也都算是朝廷命官,也各自都有各自的傲氣,臣弟……管不住他們。”
“砰——”
“廢物!”
靖德帝聽到寧王最後這一番窩囊的發言,氣的一拍桌案,把桌上物件兒都震得顫了三顫。
寧王也被嚇得不輕,竟一個激靈跪坐在了地上。
“皇兄息怒,皇兄息怒。”
“臣弟、臣弟懂了,此番回去定好好管教寧州府那些酒囊飯袋,絕不叫皇兄在京中也跟著臣弟憂心。”
靖德帝看著寧王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半晌長嘆一聲。
“此番你若是再鎮不住他們,那麼寧州府終將內憂外患,到時候你這個寧王也就不必再做了,儘早洗乾淨脖子等著蠻人來拿你的項上人頭吧。”
寧王聞言抬眼盯著靖德帝的眼睛,目露堅定道:“不會,之前是臣弟過於軟弱和猶豫,有了這次的教訓,臣弟定不會叫蠻人再踏入我大景一步。”
“臣弟,這就告退,您與太后多保重身體。”
說著又看了一眼龍椅上的靖德帝,就紅著眼眶轉身退了出去。
靖德帝看著寧王那羸弱的背影,額角微微一顫,半晌衝著身後喊道。
“蘭仲雲。”
“是。”
……
另一邊
寧王邁著略顯虛弱的步伐,有些急躁的向著宮門外走去。
他身旁的隨從見狀,欲上前攙扶他,寧王擺擺手:“不必,本王自己走。”
“王爺您可別逞強,您瞧瞧這周圍的宮婢們可都偷偷盯著您瞧呢,您若這個時候摔了跟頭,那這些女子們的心還不得碎了個滿地?”
寧王聽到此人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怎麼是你,武陽呢?”
那隨從的易容面具下,雙眼帶著與那張普通的臉完全不符的綺麗,他笑眯眯道:“當然是殺了。”
寧王眼睛一瞪:“你!穆泊本王沒空和你開玩笑。”
“哎呀,息怒,息怒,武陽活的好好的,他自己也有辦法混出宮去,你就不用擔心了吧?”
寧王一揮衣袖,腳下步伐不停:“哼,最好是這樣。”
穆泊見狀也快步跟上,等到出了宮外他才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外面的天好啊,冷宮裡一股死人味兒,這幾點天待的我都要吐了。”
寧王坐上馬車,看了一眼緊跟著他擠上馬車的人道:“還不是你沉不住氣,竟大著膽子去截殺溫策,若是真能殺了他還好,結果反倒自己惹了一身騷。”
穆泊聞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摸了摸自己右手虎口處還在結痂的傷口。
有些生氣道:“我也沒想到威遠候竟如此厲害,活脫脫一個凶神惡煞,東西沒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