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鳥形紋案的線索怕是已經斷了好久,自從她上次病好了以後,就再沒從爹爹那裡聽到這個。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怎麼平白的就出現在她的意識中,還偏偏讓她看不真切。
若是讓她瞧得真切,她沒準還能幫上爹爹的忙,好讓爹爹早點查明這鳥形紋案到底是屬於什麼組織的圖騰。
現在好了,不僅幫不上爹爹的忙,還讓她也徒增一個煩惱,這就好比有人說要告訴你秘密,等到關鍵時刻那人又閉口不談了。
真是讓人抓心撓肝的難受。
溫理禮一邊想著,一邊苦惱的在水中狂刨一通,把浴盆裡的水濺的到處都是,可是嚇壞了守在一邊燒水的櫻桃。
櫻桃見自家小姐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撲騰起來,頓時嚇得站起身。
“小姐,可是水涼了,要不要再加些熱水?”
溫理禮擺擺手:“不了,今日就泡到這吧,櫻桃幫我把衣裳拿來。”
等溫理禮穿好衣裳便一頭扎進了暖閣,帶著心事往榻上重重一倒,她要再進入意識中去瞧瞧,為了避免在浴盆中被誤以為溺水,所以還是在被窩裡比較保險一點。
櫻桃腳跟著腳跟著溫理禮走進屋,關門的功夫便見自家小姐已經躺在榻上雙眼緊閉,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並沒有多問。
她只當自家小姐這是困了,於是輕手輕腳的走到熄滅燭燈,自己也躺到貴妃榻上陪著小姐一起入眠。
此時的溫理禮在白茫茫的意識中七拐八拐,腦中賣力的想著那鳥形紋案,但無奈她所掌握的資訊太少,根本沒辦法再感應到剛剛個畫面。
她感應幾番無果,乾脆從意識中脫出,不再平白浪費精力。
黑暗中,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又對著自床頂垂墜下來床帳發起了呆。
什麼都感應不到也就算了,現在是心中有事想睡也睡不著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片刻後,一個不大點的小人兒,抱臂盤腿的坐在床榻上,並在黑暗中微微皺起眉頭,認真的回憶起了之前意識中那幾乎是一閃而過的畫面。
細白的手指,很瘦長,看著骨骼應該不像是個成年人,或許是個身形纖細瘦長的女子也說不定。
裸露著手臂上方有一個黑色的鳥形雕青,手中正磨著一柄鋒利的短刀。
按理說侯府的練武場裡各式兵器皆都齊全,可她卻從未在府中見過那柄短刀的樣式。
這說明這刀不是大景的慣用的兵器。
她記得那似乎是一柄通體銀色的彎月短刀,刀柄處還雕刻了繁複華麗的紋路,刀刃透著寒光,看起來鋒利無比。
沒錯,她想起來了,先前她只顧著看鳥形紋案,以至於忽略掉了重點。
這樣的彎刀來自西邊,之前她進入意識中找許歸的時候,曾在月國士兵那裡見過類似的兵刃。
只是那些士兵手中的刀更為寬長,也不似剛剛意識中那柄短刀華麗精緻。
如此精緻華麗,想必那柄短刀造價定然不菲,她估計這柄短刀的主人應該非富即貴之人。
想到這裡溫理禮撓撓頭,有些無語的靠坐在了身後的大迎枕上。
她尋思半天就尋思出了兵器的樣子,這東西在大景估計也不是什麼稀罕物,這明月彎刀雖然大景軍中不用,但肯定不乏有武器收藏愛好者擁有此物。
再加上京都城中的人本就富庶,從哪裡得了類似這種的稀罕物也不稀奇。
不知她的意識中為什麼會閃過這樣的畫面呢?莫非是她的“金指甲”在給她提示?
溫理禮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終於在片刻後想明白了。
既然被她提前感應到了,說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