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山林,滄南市最南面的郊外,沈青竹站立在不遠處觀摩戰鬥。
認真地觀察第十二席和第六席的禁墟和出招方式,默默記在腦中。
戰場越拉越大,沈青竹只好躲遠些,已經看不到打鬥的場景。
只好斜倚著大樹,深邃的雙眼融入夜色。
現在已經凌晨,相垚成年了,不知136小隊有沒有人為他慶祝生日。
林七夜應該不會忘記相垚的生日吧。
忽然腦海中浮現出相垚和林七夜相依而立的場景。
他抽出一根菸,正要點燃。
忽然一聲雕鳴,他抬頭看過去,只見一隻白色的鳥朝他這裡飛來。
難道是相垚的坐騎?
相垚的坐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青竹覺得一定是他產生了幻覺。
只顧著看天,沒有注意到一團白氣正環繞在他的腳邊。
相垚感應到白氣的位置,拍了下鳥背,鳥兒低飛,側身躲閃樹枝。
相垚腦袋昏昏沉沉,沒來得及躲開樹枝,從鳥背上落下。
白羽雕身形龐大,來不及救相垚。
不過低空墜落應該不會傷得太重。
白羽雕這樣想著,隨即縮小身子隨著相垚一起降落。
相垚腦袋嗡嗡的,感受自由落體的驚悚。
身體出於本能隨手抓住一根樹枝,這才沒有直接摔到地上。
雖然他受傷以後傷口很快能癒合,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到疼痛。
相垚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緊握著樹枝向下看去,一個人影正站在昏暗中。
那個人似乎也在看他。
感受沈青竹的氣息,相垚笑了。
“沈哥,能不能用你的空氣牆接住我?”
沈青竹一怔,手上打火機還在燃燒微弱火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相垚?”
“是我,沈哥。我怕疼,記得接住我。”
相垚的聲音歡快,沈青竹也笑了,聲音變得溫柔。
“好。”
扔下手中的打火機和煙,伸出雙臂。
相垚鬆開手身體墜落,這一刻的墜落變成了享受。
被有力的雙臂接住,隨即撞入沈青竹的胸膛。
沈青竹身體繃緊,雙臂有力,接住相垚後立刻護在懷裡。
相垚傻了。
“沈哥,我讓你用你的空氣牆接住我,你抱我做什麼。”
相垚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但意識有一絲清明,推了推沈青竹。
沈青竹的身體很硬,站的很穩,推不動。
相垚有些惱,剛要開口再說什麼,沈青竹鬆開他。
相垚身形搖晃一下,沈青竹立刻抓住他的胳膊,皺眉問:
“你喝酒了?”
相垚還有些迷糊,被沈青竹拽著手臂身形才勉強穩住。
“十八歲生日,高興,就喝了一杯。”
相垚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晃得自己頭暈,捂著額頭。
雙眼將睜未睜,迷迷糊糊,看著與往日完全不同。
沈青竹忍俊不禁,打趣道:
“一杯,醉成這樣?”
相垚不甘心的點頭。
忽然一陣呼嘯聲,沈青竹立刻拉相垚入懷,用寬闊的後背擋住別人的視線。
相垚腦袋被晃得更迷糊,想要掙脫沈青竹的束縛,嘴巴被捂住。
沈青竹忽然壓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
“那邊是第十二席和第六席在戰鬥,你不要亂動,容易被發現。”
相垚不再掙扎,睜大眼睛看著沈青竹,用力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