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安的臉色十分沉重,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和哀傷。他緩緩地開口道:“楊二哥……他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掉下懸崖了。他們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卻依然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蹤跡。聽說那個懸崖非常深,而且現在的天氣又這麼冷……”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接下來的話他即使是不說,楊釗瑞也能想象到。
楊釗瑞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建安,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臉上滿是悲痛之情。
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角打轉,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彷彿帶著無盡的悲傷:“信裡還說什麼了嗎?有沒有提到其他情況?”
陸建安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充滿無奈:“沒有,信裡只是簡單描述了楊二哥摔下懸崖後失蹤的事情。我覺得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特意來告訴你們一聲。”
其實信裡面還有一些其他內容,比如陸念卿讓他告訴楊家人這個訊息,主要目的是想讓楊家人去給她添堵。但是這些話他絕對不能說出口,否則很可能會被楊家人給打出去。
楊釗瑞強忍住心裡的悲傷,對他說道:“謝謝你來告訴我們這個訊息,家裡現在也不太方便,就不招待你了,改天再好好招待你!”
陸建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叔和嬸子年紀也大了,你多勸勸他們,讓他們注意身體。”
“好,麻煩你了!”楊釗瑞臉色有些僵硬地衝他笑了笑,眼神中卻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悲傷。
把事情跟楊家人說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陸建安便不再過多逗留,跟楊釗瑞說了句先走了,就轉身離開了。
陸建安走後,楊釗瑞呆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彷彿時間已經靜止。直到付春麗從屋裡出來喊他,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付春麗一邊往門口走,一邊疑惑地問道:“老大,剛剛是誰來了?怎麼沒進來,在門口站了那麼久?”
回過神來的楊釗瑞看著一臉好奇的付春麗,心中一陣酸楚,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他自己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又怎麼忍心告訴父母呢?
付春麗看著楊釗瑞欲言又止的表情,臉上還有些沉重,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道:“老大,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副樣子?”
楊釗瑞深吸一口氣,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娘,我……”他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付春麗焦急地追問:“到底怎麼了?快說啊!”她的聲音有些急促,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楊釗瑞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輕聲說道:“娘,先回屋吧,回到屋裡再說。”
付春麗的心跳愈發急促,她緊緊盯著楊釗瑞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線索,但楊釗瑞只是避開了她的目光,轉身向屋內走去。
付春麗跟在後面,腳步有些慌亂。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內心的不安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向來沉穩的老大露出這副表情?往屋裡走的這短短几步,付春麗在心裡閃過各種可能。
楊德光正在屋裡編籮筐,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問道:“剛才是誰來了,怎麼沒進來?”
杜雨和幾個孩子也在屋裡,東北冬天太冷了,一到冬天大家都會燒炕,為了節省柴火,一般白天的時候一家人都會待在一個屋裡,把炕燒得熱乎乎的。
杜雨坐在炕上,一隻手拿著針,另一隻手捏著一塊布,這塊布還是秦茵茵寄回來的。由於冬天洗衣服不容易晾乾,而孩子們又常常把衣服弄髒,所以她決定利用這些布料為他們做一件稍大一些的外套,可以穿在外面。
這樣一來,如果衣服弄髒了,只需要清洗外層的褂子即可,既方便又省力。另外,做得大一點也不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