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的保鏢給她燃了支雪茄,她在霍霆的對面吞雲吐霧,那眼神如狼似虎般地盯著霍霆。
他不搭腔,金花猜不透他的意思,站起身來扭著臀坐到了霍霆的身邊,做著豔紅色瑰麗指甲的手搭在了他穿著的西裝褲的大腿上,很輕很柔地捏了一把。
分寸拿捏得剛好,她不敢太造次。
面前坐著的可是隻要拿下就能撬開z國海上運毒,讓她的上頭賺得瓢滿缽滿的財神爺。
金花語氣婉轉,“霍老闆不喜歡這些俗氣的東西嗎?那女人怎麼樣,我聽說你在京的幾個夜總會的場子裡有五個名妓,被風月場上戲稱為五朵牡丹,我也有外號叫金花,不知道能不能跟這牡丹聘美一番。”
霍霆美人在側紋絲不動,他連逢場作戲都懶得,懶散倚靠在這沙發,語氣倨傲,“我霍霆挑女人眼光高,什麼牡丹金花,皆不入我眼。”
金花倒是沒生氣,談判桌上不怕男人不貪財好色,最怕不知道他要什麼,那才是真的難搞。
“霍老闆,再高的眼光,這花花世界總有能入你眼的,你尊口一開,我金花一定幫你找來,至於這五百萬美金,我先收下,算林先生的小小心意,生意嘛我們慢慢談。”
金花這樣的女人能在陰狠狡詐的毒窩成為毒梟的心腹,本事不一般,她輕搭上霍霆的肩頭,吹了口氣,“霍老闆,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到底什麼女人能入你的眼。”
霍霆不著痕跡躲過金花的倚靠,撣了撣肩頭上的灰塵,
至真園二樓包廂的窗外霓虹街景朦朧,折射在霍霆的眼眸裡,黑白畫面看不清楚這樣的絢爛。
卻能看到男人英俊誘人的面孔。
他輕笑,“純靈相交,笑時像綻開白梨花,哭時淚眼含情,耍起脾氣來,任你是天王老子,她也要罵,一顆赤忱之心,明知不能愛也愛得死心塌地。”
金花嘬了口雪茄,媚眼眯了眯,“看來霍老闆是有人選了,我聽說你沉船割頭是為了一個被周賢逼得跳海的女人,看來傳言不是假的,霍老闆,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會叫人給你找來的。”
霍霆的保鏢在此刻從雪茄盒裡也未男人取出一根雪茄,他接過,在鼻下聞了聞,邪痞之氣盡露,“那倒不麻煩金花小姐費心,我想要的人我千方百計也會得到,我不想要的,拿什麼籌碼來誘惑我也絕無可能。”
金花臉色一變,臉色沉了沉,“霍老闆的意思是,五百萬的美金也不能換一個和林先生做生意的機會?你焚掉的幾十噸貨物,是工廠裡兩個月的全部產出,林先生也沒跟你計較。
霍老闆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至真園的包廂裡,氣氛變得緊張窒息起來。
監控的顯示屏外。
田馨聽到這段獨白雙頰緋紅,她嘟囔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倒是挺會說。”
關廷裕拿起了一側的耳麥,目光看向她,他的眼眸裡情緒明滅,壓著聲接了句,“他沒說錯。”
田馨自當沒有聽見,依舊全神貫注盯著螢幕,她的情緒片刻都不敢鬆懈,轟轟隆隆的,跟火車過隧道一般,一顆心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她記得霍霆說過自己不碰毒。
但是這些毒販就一個周賢就能窺見其多麼喪心病狂。
田馨在當時被綁上船就已經說過自己是霍霆的女人,周軒是怕過一瞬,但轉頭竟然能以給她灌毒的方式逼霍霆就範。
就這樣的陰狠手段,霍霆如今拒絕,難保不齊這群毒蟲們還有什麼其他的後手。
霍霆的港口,他的貨輪,還有男人在南北兩省手眼通天的本領都是一塊誘引著毒蟲趨之若鶩的香餑餑。
不止是這樣,他若不拒絕毒梟。
警方現在監控著他,關廷裕一旦掌握到了他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