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肩頭上,她閉著眼,悶悶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麗海?”
男人的大手捏著她的細白的小手,擱在了他的大腿上,“關廷裕的這次任務早就有人洩密給我,他監視我,我也可以監視他,麗海的包廂裡也安裝了監控器。
他還是年輕,以為最危險的敵人是我,可他錯了,最危險的往往是那些跟他穿著相同的警服卻生出異心的人。”
田馨想起了那天在地下室裡意外聽到了霍霆跟一個叫周副局的人的談話。
盛夏,蟬鳴聲陣陣。
霍霆找人挖來了兩顆梨樹苗,袖口挽起,腕錶摘到一旁,穿著拖鞋,在別墅的花園裡掄著一把鋤頭開始種樹。
田馨則在一旁編織的藤椅上舔著甜筒。
李志偉開車剛進別墅就瞥見這一幕,手正轉著鑰匙呢,看到自己老大正在種樹立刻二話不說上前就想搶過霍霆手裡的鋤頭。
“老大,這哪能啊,我來我來。”
“你別幫他,這是我讓他種的。”
田馨穿著短褲,晃著兩條白皙的腿,出聲阻止了李志偉。
李志偉那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哪裡敢去質問田馨,他只能問霍霆,“老大,田小姐是認真的嗎?”
霍霆蹙著眉頭,正在剷土,那張往日裡冷戾囂張的臉上還沾了幾處泥土,“她想在明年春天看到院子裡開滿白色的梨花。”
“就這麼寵?這事讓誰做不行啊老大。”
李志偉認識霍霆的時候,他那雙手握槍,握軍刀,籤合同,哪裡見過他幹這樣累活,這是他張張嘴就能讓小弟做的事。
霍霆弓著的身立起,從自己煙盒裡磕出根菸咬在嘴角,有幾分凌亂的英俊,“你說的什麼廢話,我自己的女人不寵,誰寵?去給我接杯水。”
“得。”李志偉立刻走進別墅裡給霍霆倒了杯放冰塊的冰水。
田馨知道暑氣正濃,她從藤編椅上下來,抽了兩張溼巾,走到了霍霆身邊,“擦擦汗。”
“手髒,怎麼擦?”霍霆雙手攤開,斜叼菸蒂,一副雙目含笑的痞子樣兒。
田馨往前邁了一步,到了他的跟前,微踮起腳,用溼巾幫他抹掉鬢角的汗珠,“威風凜凜的霍老大,為我親手種樹委屈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笑時像綻開的白梨花。”
霍霆聽得眼裡盡是溫情,如三月春風拂面,溫柔又剛烈,是他的鐵骨柔情,“為小九親手種樹怎麼會委屈,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
李志偉端著杯冰水看著面前這小兩口你儂我儂,不願久留,將杯子擱在院子的藤編桌上,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轉身對著霍霆說,“老大,過兩天有個慈善晚宴,季老讓你務必出席。”
:()蝕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