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會一過沒兩週,田馨就過了大二的大半個學期。
以前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兼職,租在外面的房子離學校要坐近一個小時的公交,她的時間被現實物質的匱乏塞得滿滿當當。
現在田馨下了課就去學校附近霍霆買的房子裡住,她去的至真園兼職也停了,是玲姐親自打得電話說她的位置被頂替了,之後不用再來了。
田馨剛開學就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一個月,半個月還聯絡不上人,要是田馨是馮玉玲,她也不會把位置一直留給她。
至此,她總算能夠像個正常的大學生,可以在學校參加一些課外的活動,有時間和朋友一起去體育館,甚至偶爾課後還能坐在學校的大草坪上野餐一些。
算是換了個活法,不再皺巴巴地過著。
週末,田馨被李志偉接到了霍霆市中心的別墅,李志偉接著又驅車離開去辦另外的事。
田馨剛進入戶門,關廷裕的電話久違地打了過來,他變了稱呼,不再叫她“田小姐”,“小馨,你哥昨天醒了,雖然這樁案子還有諸多疑點還沒查清,可你哥全部認罪也簽了認罪書。”
“他全部認了?”田馨忍不住確認了一遍。
“是的。”關廷裕的語氣不急不緩,“現在卷宗會被遞交檢察院過審,在法院量刑,小馨,這時候得需要律師入場了,如果你有需要,我這裡有幾個跟我關係還不錯的。”
“好,我知道了,關警官,如果有需要我會聯絡你的。”
田馨望著別墅空無一人的客廳,神情很是納悶。
關廷裕沒有多言,電話就此結束通話。
田馨到廚房門口去問保姆阿姨,阿姨正在做晚飯,她臉上的神情田馨看過,“在地下室,那裡啊,霍先生不讓人進去。”
“誰都不讓?”田馨繼續問。
保姆阿姨搖搖頭,“田小姐還是別去,那裡放著不該有的東西,是機密。”
田馨更加好奇了,她現在找不到人,在客廳百無聊賴地吃了點水果,最後還是往地下室的位置挪了過去。
地下室在水滴形樓梯側面的走廊盡頭,那裡還擺著一把機槍的模型放在玻璃展櫃裡。
田馨走到展櫃面前,下面有滑軌,只要輕輕一推,面前的牆面就能露出一個把手來,往裡面一推就能進入地下室裡。
她站在門口咬了嘴唇猶猶豫豫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將門推開了。
縫隙漸敞,一條長長的樓梯出現在她面前,田馨隨著樓梯往下走,拐過彎去能看到許多的酒桶和酒櫃,上面擺滿了各種年份和品種的紅酒,白葡萄酒等等等。
酒香濃郁得不行。
還沒嚐到嘴裡,光是聞聞都快讓人醉了。
三排長長的酒櫃跟走不到盡頭一樣。
直到田馨聽到了說話聲,前面的空間應該更大,說話聲在幽曠的空間裡聽不到清楚。
但子彈上膛的清脆聲音,田馨聽得一清二楚。
說話聲也隨著田馨往前邁進的腳步變得清晰入耳。
“區區二十六歲從刑偵隊大隊長調任為刑偵隊總隊長,以後京市大半個轄區的刑案恐怕都歸關廷裕管了。”
說話的人的聲音田馨沒有聽過。
“馬副局著什麼急,關廷裕要到你這個位置沒個十幾年搓磨不出來的。”
緊跟著說話的聲音田馨聽得很清楚,是霍霆。
“可他總跟我對著幹,要不是李明華是他警校時的老師,到現在也叫聲師傅,我真會跟他翻臉,霍老闆,我可告訴你啊,這小子私底下不知道收羅了你多少證據。
這些霍老闆不怕,但關於季南國那樁案子,這可是官場內的辛辣秘聞,要是被公開出來,我烏紗帽不保,霍老闆你也”